“還是這個地方，三年了都沒換……”楚雲上了五樓，似乎很熟悉路。
502號房，這是學校分配的教師公寓，老版的，外形不咋地，裡面的裝修配套還算是齊全。
三年前，楚雲在這裡補習，在這裡蹭飯。
“好回味姐姐的手藝。”楚雲敲門，曲婧怡笑眯眯的將他迎了進去。
她雖然笑的很開心，但眼中一閃而逝的憂鬱卻被楚雲成功捕捉。
楚雲還看到了曲婧怡的眼眶泛紅，彷彿剛剛才哭過，皺眉道：“姐姐有心事？”
“沒……沒什麼的，你先坐會，飯菜一會就好，這裡你也熟悉，放自在點。”曲婧怡彷彿有意避開他，急乎乎的鑽進廚房。
和別的女孩家不一樣，牆壁上貼的不是明星的海報，而是一份份學生的照片，其中楚雲就貼在最中心的位置。
“真好，那時候很青澀，姐姐第一次挽著我的手臂照相，當時竟然沒發現她臉紅了。”楚雲看著照片，有些自責，那時候的他還是太年輕啊，很多事都不懂，不然也不會錯過這麼多。
“素秋已經錯過了，姐姐這邊儘量保持點距離，等我搞定老爹的事就不幹了，到時候就是我向姐姐求婚的時候。”楚雲心裡有了盤算，和曲婧怡開開心心的吃了頓飯。
飯菜只是簡單的家常，可是楚雲卻一口氣吃了很多，特別滿足，在邊境，他時常懷念這份親切的味道。
“弟弟，你成家了，以後還是要少來姐姐這，今天也是因為三年沒見，我才忍不住接待你，以後可要收斂點，對你，對我都不好，你有老婆，姐姐也是要成家的。”曲婧怡挽了輓額頭的髮絲，笑道：“多吃點，以後可沒這麼好的口福咯。”
楚雲心裡一痛，放下了筷子，他疏遠女人是因為身份，曲婧怡今天突然說出這種話，和昨晚判若兩人，一定也是有著原因。
“是不是張耀祖？”楚雲冷聲道。
曲婧怡一個勁的搖頭。
“不要騙我，你說過不和他聯絡，你也說過今天會把心裡的苦告訴我，曲姐姐，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楚雲看到她把一切都藏在心裡，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不明白的……”曲婧怡咬著紅唇，心裡無比糾結。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看到號碼，她猶豫著不敢去接，楚雲一把奪了過來，開了擴音：
“喂？死丫頭，沒死在外面吧？沒死今晚就回家吃飯，我知道你今天休息，每個週末你都找藉口不回家，這次休想！張耀祖要什麼有什麼，他有什麼不好？人家昨晚都打電話到家裡來了，說你和個學生亂搞。”
“死丫頭，你在外面浪就算了，連自己的學生都不放過，你配做老師嗎？你對得起你爸爸嗎？他都因為你的事氣的進醫院了，上次你剛剛鬆口，現在轉眼就翻臉不認人，怎麼滴？你爸爸剛剛出院，你就想再氣他一次？我告訴你，他已經發火了，今晚你必須得回來給他一個明確的交代！”
曲婧怡早就聽的淚流滿面，楚雲冷聲道：“請你說話客氣點，你這樣的態度就配當媽了？”
“你誰呀？好哇，死丫頭，你翅膀硬了學會養野男人了是不？我這就告訴你爸爸，你就等著他被你氣死吧！”
“別！不要告訴爸爸，他身體不好，我求您。”曲婧怡哭喊道：“我今晚一定回來，給爸爸一個交代。”
“哼，這就對了嘛，你都快成大齡剩女了，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為所欲為，張耀祖什麼身份，人家家裡什麼背景，他能看上你是你幾輩子積來的福氣，別等過了幾年就人老珠黃，狗都懶得看你一眼。”
“你……”
嘟嘟嘟！
楚雲剛想開口，電話就被無情結束通話，看到曲婧怡傷心的樣子，他心如刀割：“曲姐姐，是張耀祖逼迫你的對不對？”
曲婧怡搖頭，努力抹去眼淚，歉意的看著楚雲：“對不起弟弟，姐姐知道你關心我的未來，不希望我落入人渣手裡，但父母之命違背不得，有些事和張耀祖關係不大，是我的家人，如果你想聽，姐姐全告訴你，但請你聽後不要做衝動的事，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楚雲點頭，這種事如果涉及家人確實不好辦，要是外人，楚雲大可以用手段解決，可是事關曲婧怡的家，他不敢大動刀戈。
“就是在三年前，我也沒有向你透露過有關家人的事吧？”曲婧怡苦澀著臉：“你只知道我有個死去的弟弟，其實我家幾代都是做老師的，屬於書香門第，家裡條件還算是不錯，但我還是選擇一個人出門在外，不肯回家，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楚雲搖頭。
曲婧怡似是不敢回憶，接著道：“我的媽媽也是一名老師，但在生下弟弟後就難產死了，爸爸因此訓酒，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剛剛和你通話的是我的繼母，你也不要怪她，她這人雖然口無遮攔，但對爸爸是真心的，要是沒有她及時的在爸爸最灰暗的時候出現，恐怕爸爸早就想不開，離開這個世界了。”
“爸爸後來娶了她，生下了妹妹，雖然妹妹的誕生讓我失去了很多親情的照顧，但我不怪他們，因為把我養大，他們已經付出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