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得多管閒事嗎?”斷浪似乎也厭煩了解釋,以‘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調說著,“你想怎麼做?大好人。”
阿離一聲不吭,只是行動上緩慢的伸出一隻右手,憑空劃出一個綠色橢圓,有著紋路迅速蔓延開來,形成一道符文。
正是獨屬於阿離的召喚方式,洗靈空間被觸及的瞬間,被綠色光芒所籠罩的神愈兔從被開啟的洗靈空間中一躍而出。
“如果打贏我,我可以從私人上包庇你的罪行。”阿離平靜的敘述。
可他的話卻讓斷浪禁不住啞然失笑,“不是吧?如果只是想教訓我大可教給庫利爾或是斯格爾老師啊,可您……”斷浪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懷疑。
“坦白說您可是教過我不少東西,我對您可是抱有萬分的尊敬,和擅長治療的您動手實在沒什麼意義吧?”斷浪說出規勸的話語。
阿離對此卻仍舊安之若素,但手上已經劃出一個嶄新的正方形,紋路形成的那一刻,位於阿離身前的神愈兔有了動作。
素來喜歡以直立行走彰顯個性的神愈兔做出四肢著地的動作,柔軟的軀體蜷縮成一團,鎖定住斷浪的視線放出綠色的光芒。
就在斷浪無可奈何的搖頭,打算給這位可愛的大好人阿離老師點醒某些事實的時候,卻是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傳來暖洋洋的感知,很是舒服,彷彿能讓他徹底平靜下心中的情緒。
拜託,該不會真的把治療傷病患者的手段原封不動的賜予自己了吧?
可很快斷浪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天真了,在那股舒適過後,一種前所未有的束縛之感開始不受控制的泛濫。
“喂喂喂,拜託,這到底是什麼鬼啊。”
“大好人快放開我,你想幹嘛?”
“可惡啊,沒有經過提醒就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這樣也算是堂堂艾尼爾學院的高階講師嗎?”
阿離充耳未聞,但向來不帶任何情感的面癱臉上忽地掛上一抹淡淡地笑意,補充式的說著:
“愈之牢籠。”
……
斷浪的思維在記憶裡的阿離身上稍微停頓片刻後就立即強行調集體內所剩無幾的‘氣’,想要以最後的手段迅速帶著已有的戰利品脫逃。
但只可惜,阿離的出手速度終究不是斷浪能夠相提並論的,以單獨一隻右手在空中劃出正方形狀的綠色符文,符文的紋路迅速的自行勾勒而成。
在符文完成的一瞬間,直立行走的神愈兔忽然變回四肢著地,而後白絨絨的身軀縮成一團,投向斷浪的綠色視線光芒一閃。
斷浪忽然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而在這份感覺出現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浮躁就那麼平息下來,體內的‘氣’也是宣告枯竭,一絲釋懷的笑掛在嘴角。
“對自己曾經的得意門生還真是不留情面吶,明明是個大好人不是嗎?”
有物體掉落的聲音響起,音源來自斷浪腳下,阿離沉默著上前將其撿起,打量起來—
那是一個六面形類似魔方或者說是骰子的物體,通體呈黑色,其中三面刻印著‘門狀’的印記,印記上透出地獄般的侵蝕氣息,就連神愈兔都感到有所不適,直立行走著閃到一旁。
至於另外三面則是紫色的大爪,強勢的流露出就像是要將權利與利益狠狠的握在手心的感覺。
“黑商……”阿離的聲音變得略微起伏。
“反正落到你手裡了,我想也是逃不出帝都的裁決了,不如告訴你吧。”斷浪聲音虛弱地說著,“稍微用力將它打碎,一切就安好了。”
“以後也不會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了。”
阿離沉默半響,而後將嚴厲的視線盯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的學生,“為什麼?”
“真不習慣被大好人你用那種眼光期許著,”斷浪看上去著實有些頭痛,“但是理由很多,在你面前我真的覺得有些丟臉,功名利祿這種爛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