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是光光的丈夫的同事,所以只給半個。
何冀北接了:“謝謝。”
然後傅潮生側了側身,轉到一邊去吃。
半個包子吃完,何冀北用西裝胸前口袋裡的方巾擦了擦手:“你能不能站起來一下?”
傅潮生緩慢地抬頭,看他一眼,然後低頭咬一口包子,再緩慢地起身。
對面的牆上貼了一張普及醫學知識的海報。
何冀北走到連排座椅的右邊,把座椅往左推了大概有三十公分,然後站到中間來觀察,觀察完,又過去推了三四公分,再重新觀察。
傅潮生吃著紅豆陷,很滿足的樣子:“你在幹嘛?”
“椅子沒擺對稱。”
何冀北忍了幾個小時了,實在忍不了。
現在對稱了,海報剛好在聯排座椅的正中間。
傅潮生:“……”
第二天一早,任玲花煲了一大鍋湯,用幾個保溫壺裝好,還買了一堆早點,匆忙送去醫院。
祁長庚一道過來了,病房裡只有戎黎和祁栽陽在。
“杳杳呢?”任玲花問。
戎黎說:“她在隔壁病房和關關影片。”
任玲花把湯壺和早點放下,拿出來幾個碗,用熱水燙了一遍。
祁長庚坐到沙發上:“杳杳的事你知道多少?”他是故意挑徐檀兮不在的時候來問。
戎黎披著外套坐在病床上,氣色比昨日好了一些:“大部分都知道。”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為什麼會進LYG?”
多重人格的事祁家人還不知道,徐檀兮不想讓他們擔心,沒有提過棠光和光光。
戎黎也不提多重人格:“她之前被綁架過,中間失蹤了五年,那五年裡她沒有之前的記憶,以棠光的身份做了職業跑腿人。”
咣的一聲,任玲花手裡的碗滑出了手。
祁栽陽立馬問:“綁匪抓沒抓到?”
戎黎說沒有:“當時一起被綁架的還有徐檀靈,我去監獄找過徐伯臨和溫照芳,他們也不知道綁匪是誰,而且有一點很奇怪,綁匪只索要一千萬,也只肯放一個人回來,徐伯臨夫妻瞞著徐家老夫人和徐叔瀾,選了徐檀靈。”
不要錢,那很可能就是尋仇。
這個綁架案戎黎讓人查了很久,但查得到的東西卻很少。
“杳杳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被撕票,她對這件事沒有記憶,應該是當時受了刺激。”她病還沒好,戎黎還沒跟她談過這件事。
話說到這裡,徐檀兮進來了,屋裡的幾人默契地終止了話題。
任玲花把在眼裡打轉的淚花逼回去:“杳杳,過來喝湯。”
祁栽陽揹著手出去了。
傅潮生還沒走,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打哈欠,他很困,困得眼淚汪汪的。
祁栽陽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職業跑腿人怎麼僱?”
他眼睛還半閉著,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張名片,放旁邊座位上,剛睡醒不久,聲音好奶:“發郵件到這裡。”
祁栽陽把名片收起來:“什麼任務都接嗎?”
傳聞是這麼說的,說只要錢給到位,職業跑腿人什麼都幫著幹。
傅潮生打著哈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