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她怕打雷,是因為她被葉梅送進福利院,那天晚上正好打雷下雨,夏天的雷聲總是特別大,感覺屋子都震。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剛去的時候,沒人搭理她,和在村子裡時一樣。
一整晚沒睡,就只想奶奶。
沒過兩天,奶奶就不顧葉梅和喬東河的反對,來福利院接她回家。
離開村子後,打雷的夜晚就會想起被送進福利院的那晚,但習慣了一個人縮在被子裡。
秦堯聞言忍不住笑出聲,“我發現你性子雖清冷,懶懶的不想多說一句話,懟人的時候能一句話懟能的死死的,換作其他人,此時肯定會尷尬,沒話接。”
雲楠:“過獎了。”
秦堯無奈笑著,一手撐著床,側身看著她,窗外的雷聲還沒停,房間內,忽明忽暗,雷聲大的,感覺像地震,屋子和床都在震動,藉著忽明忽暗的光線,能看見她的側顏,一雙清亮的眸子隱藏在濃密的眉睫下。
她一直側躺著,並沒有因為一道道炸天似的驚雷而害怕的蜷縮著身體,更甚至都沒有動過。
正常人在一道驚雷中,身體會本能的做出反應,至於反應程度就和人本身有關。
所以,她現在的反應有點不合常理。
他想了一會,突然伸出手臂將她圈進懷裡,按進胸口裡,削尖的下顎,抵著她微溼的髮絲,嗅著她髮間的洗髮水的清香。
“我自然是沒那個通天本事讓雷聲憋回去,但是,我可以抱著你,再不濟,還可以替你捂著耳朵。”
看似痞裡痞氣的語氣,卻很認真。
雲楠身體僵了一下,後脊背與結實的胸膛緊緊慰貼著,能感覺到身後起伏不定的心跳,鼻尖全是男生的氣味,清爽乾淨,感覺到腰間的那隻手緊緊圈著她。
靜默幾秒後,她正要想開口說話,又聽見他貼著自己的耳邊喃喃自語:“你的小腰可真細。”
嘴上說著,大大的手掌握住纖腰,示範給她看。
男生的掌心寬闊,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感覺到他手掌心裡溫熱。
正經不過三秒就開始耍流氓。
彼此靠的有些近,秦堯像是聞到什麼,鼻尖又湊近她頸項嗅了嗅,嗓音有些啞:“楠楠,你身上好香,今晚用什麼牌子沐浴露?”
雲楠耳珠微紅,面色沉靜,黑白分明的眼底掠過一抹寒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翻身而起壓在他身上,抓著他的手腕反壓在他後脊背上。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又快又狠。
秦堯痛撥出聲:“疼疼,楠楠,疼,這樣反檢手會廢的。”
雲楠嗓音清冷寡淡:“廢了正好,省得你手欠。”
秦堯還在喊著疼,然後又說:“楠楠,我手廢了,以後誰做精緻的早餐給你吃?誰給你做米餅?晚飯也沒人給你做了,你不就吃虧了?”
雲楠:“……”好像有幾分道理。
秦堯忽然聽見鈴鐺的響聲,他提醒道:“楠楠,老爺子來了。”
雲楠手一鬆,側頭看向門的方向,細聽之下,就聽見屋外的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