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輕輕地吹過,齊壺抬手壓了壓自己的帽簷。
直到今時今日,他仍舊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屋子裡面的那個人。
男人輕輕地嘆一口氣,隨後便從她的窗戶邊離開了,畢竟他也知道,方歌是一個極其細膩的女子,若是自己長期站在那裡,指不定會被她看見。
方歌還在伏案寫著關於顧夫人藥理的東西,不知為何,總覺窗戶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
可是當她抬頭為朝著那邊方向看去時,這才發覺原來只是一陣風微微吹過,吹動了她窗臺前的小花盆。
“是我看錯了嗎?”方歌微微低下了頭,自言自語道。
可是不知為何方才那一個人也在她心中展現的是那樣的清楚。
而且那個人極其像她心中一直都在思念著的那個人。
女人抬起手來,微微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再次抬頭朝著那看去時,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
而與此同時,齊壺也已經早已沒了蹤影,離開了此地,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會吧。”平日裡她算是看東西看的比較清楚的,怎麼今天到這兒就突然變了?
她總覺得自己方才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幻影,也不會是自己看錯了,心中總是暗暗篤定,那一定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女人放下了筆,隨後便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了,可是當她走到門外時,卻發現門外也依舊空無一人。
“罷了罷了。”她再一次低著頭自言自語,隨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她自己心中自然清楚,自己為何會這樣。
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會有所糾結,覺得自己會不會是太賤了或是怎樣其他。
可是眼下幸好原先唐年對她的那番說辭,他自己的心中也好受了一些,覺得自己只不過是追自己喜歡的人罷了,這有什麼不得了的事。
可是當她回到自己屋中以後,心下卻仍然有一些思慮,隨後還是離開臥房去找唐年。
此時此刻,顧臨還依舊依偎在唐年的身邊,看著她在紙上寫著那些具體的規劃。
唐年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把他趕走。
“妹妹,你在嗎?”
門外突然傳起了一陣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方歌熟悉的聲音。
聽到了方歌聲音,唐年的臉上瞬間出現了幾份喜悅,隨後起身開了門,見著方歌,有些驚訝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方哥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可是當她看到與此同時顧臨也在這裡時,剛到喉嚨邊的話,又被她再一次吞了下去。
唐年自然是很快明白了,方歌為何會如此做,於是便轉眸看見了顧臨,對著他說道:“眼下自己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你先出去一會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