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的路寂靜無聲,數只小隊分散著隊形按照原路返回,小心而警惕。
“小心!”一名士兵大聲叫道。
一股腥臭的液體澆灌在另一名士兵的身上,地上出現了一隻被分成兩節的體格足有人手粗的蜥蜴任在地上抽搐著,顯然這腥臭的液體就是這是蜥蜴的血液。
“謝了,兄弟。”被救士兵小聲感謝道。
擺了擺手,出手計程車兵警惕著望著密佈的大樹,認真地說道:“小心點,真以為原本我們過來的時候很安全嗎。”
一隻蜥蜴的襲擊彷彿是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這一路的小隊都開始遭遇到了襲擊,一時間,呼喝聲,哀嚎聲響起,顯然是有人中招了。
事實上,原路才是最危險的路,畢竟一路上走過來的人群瞞不住長居山林的昆蟲野獸,而先前的不襲擊,僅僅是因為黃梁的身上任殘存著黑熊的血腥味。
如今霸主的氣息消失了,獵物的氣息猶如黑夜中的燈火,而獵手可不是無力的飛蛾。
這一路註定是最血腥的,也是最殘酷的。
只有鮮血與死亡能造就鐵血的戰士,黃梁很清楚,哪怕自己也難以接受這種殘酷,所以他選擇了離開,得到的結果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敢死隊的意義就在於此。
時間不斷流逝,對於敢死隊的戰士來說,時間是難熬的,卻又不希望它流逝的,這兩方面,都是生與死的較量。
“是這一條路嗎?”一名敢死隊員身著渾身是血的戰鬥服,指著面前一條被野獸屍體鋪蓋出來的道路。
“應該是這了,走吧,天要黑了。”一個小隊中僅存的幾人連忙說道,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們猶豫了,甚至於在山林中犧牲的隊友他們都沒有時間悲傷。
黑夜永遠是野獸的主場,哪怕擁有夜視儀,你也可能會被地下的不知道什麼動物襲擊,亦或是正常人最害怕的冷血動物。
“匯合了!快,快幫忙擋一下!”最後一組人終於是在搜救隊返回之前趕到了城市,看著身後狂追不止的野獸,敢死隊員連忙呼救道。
看見山林中突然冒出來的一眾敢死隊員,守在城市邊緣的接應部隊愣了一下,隨即看到了他們身後追擊的野獸。
聽到了呼救,沒有猶豫,接應部隊直接舉槍射擊,接應起了敢死隊員,哪怕他們原本的任務僅僅是保證城內搜救隊安全。
夜幕逐漸降臨。
原先的敢死隊兵營,原本一百來號人的敢死隊直接縮減到了一百人出頭,而被縮減的人員,自然是永遠的留在了山林之中,更可能進入了野獸的腹中。
一種哀傷的情緒在敢死隊員之中蔓延,僅僅一個下午,他們經歷了生離死別,經歷了九死一生,經歷了以命相搏。
在危險的山林之中,他們沒有辦法去拯救受傷的隊友,那隻會把自己也搭進去,而如今到達了安全的環境,默哀,回憶,愧疚,負面情緒開始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