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師兄衝到呂良友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口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點活計就折辱你了,上官馳沒幹嗎,上官瀾和上官薇兩位小姐沒幹嗎,偏就你話多。”
“就是,整個山莊,除了莊主和夫人,誰人不幹活,你想當莊主嗎,你配嗎?”
上官馳趕緊站出來“行了,各位兄弟不要動怒了。”
他轉過身對呂良友說道“呂師弟不贊同我們鯤鵬山莊的做事風格嗎?”
“沒法贊同,你看看江湖中哪個身負武藝的人還要去種田、劈材的,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下賤活計。”
其他弟子不樂意了,指著呂良友罵道“再下賤也比不上你的人格,賤貨。”
上官馳把手往下一壓說道“行了,各位師兄弟稍安勿躁,呂師弟有火氣也正常,我爹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呂師弟不贊同我們鯤鵬山莊的行事風格,那我可以代父親決定,從此一別兩寬,明天早上,呂師弟可以去賬房領取一些盤纏,我們各奔前程,但是呂師弟不得再打著鯤鵬山莊的旗號行事。”
“不打就不打,我呂良友還不至於離了鯤鵬山莊就餓死。”
室內瞬間安靜下來,這次第一個明打明的背叛山莊的人,以前從沒有過,甚至暗地背叛的都沒有,弟子們知恩圖報,現在除了一顆老鼠屎,大家都覺得萬分的噁心。
“呂良友,你給我滾出去,別在這個宿舍待了,和你共處一室,噁心。”
“滾。”
“麻溜的滾犢子。”
“行了,各位師兄弟休息吧,人各有志,山莊並不強求,明天呂師弟就走了,不用這麼水火不容。”
呂良友也有骨氣,爬起來就衝出宿舍,頭也不回的走開了,上官馳想挽留,結果被師兄弟們給攔住了。
“一個叛徒,你挽留幹嘛,他愛幹嘛幹嘛,往後江湖中遇到了,我非誅殺了這個叛逆不可。”
呂良友叛莊的事情已經口口相傳,到了第二天早上,全裝上下都知道了。
“哎,別擱這躺著,老子要打掃,讓你這一躺,都晦氣了。”
呂良偉讓人從睡夢中喊醒,昨晚他倚在欄杆上,躺在地上睡了一宿。
聽這位打掃的兄弟口氣,呂良偉就知道,自己的事應該大家都知道了,不過他覺得沒什麼,人往高處走嗎,不寒顫。
呂良偉大袖一揮,不屑一顧的說道“好像老子稀罕似的,過了今天,老子就在江湖上吃香的喝辣的,不跟你個雜役一般見識,好好的一身功夫,卻要做這種下賤的活計,賤骨頭。”
“呸,往前倒十年,你想要幹這活,你還不配了,莊主養你、教你,結果教出個白眼狼,孫子,別讓我在山莊外邊看見你,要不然廢了你。”
呂良友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甩甩手就準備走,幾個師兄弟圍住他。
“孫子,趕緊滾出天馬方圓五千裡,只要在這個範圍裡看見你,弟兄們可不會手下留情,直接廢了你。”
呂良友被這幾個唬了一跳,但是不以為意,繼續朝前走,這一路上四五波人攔住他這麼說,他知道事情大條了。
來到賬房,賬房先生是個老人,抬眼撇了一下呂良偉,拿出個冊子給呂良友。
“把名字簽了,從此以後,你就和我們鯤鵬山莊沒有關係了。”
說完賬房扔出一千兩的銀票,直接扔地上。
“小子,你是老夫看著長大的,給你忠告,遠離豫州,離得越遠越好,否則山莊的弟子看見你,絕對會下狠手,不會留情的,他們不會殺你的,但是會廢了你的功夫,好自為之吧。”
呂良友彎腰撿起銀票,嘲笑的說道“鯤鵬山莊富有無比,就給我一千兩銀子,真是大方啊。”
“滾。”老賬房怒了,指著他罵道“麻溜的給我滾,你的命都是莊主給的,還有臉提銀子,你不是有本事嗎,去吃香的喝辣的啊,滾。”
呂良友怒了,一個區區的賬房也敢衝我吼叫,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剩下半截想要我拍進去嗎。
呂良友剛剛舉起手掌,賬房裡其他的弟子就攔到老賬房身前,指著呂良友罵道“趕緊滾蛋,你還想對張老下手嗎,再不放下手,我當場格斃了你。”
能在賬房做工的弟子,那都是鯤鵬山莊的老弟子,比呂良友最起碼高一兩屆,修為也要高深不少。
呂良友放下手掌,恨恨的說道“行,有你的,老傢伙,別讓我在外邊看見你,否則一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