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酒味哪來的,上官鵬來的第一天,掌櫃的就想和上官鵬買點這種美酒,上官鵬把對馬運季的話同樣告訴了掌櫃的,掌櫃的再看看那綠了吧唧的色,就覺得上官鵬說的話靠譜,這要是讓這個混不吝喝出個好歹來,這家酒樓就甭想開了。
從雅室出來到上官鵬的座位攏共二十來步,掌櫃的橫絆豎擋到底是沒能攔住週二少,這小子還是走到上官鵬的面前。
這傢伙一屁股坐在上官鵬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拿上官鵬的酒壺,上官鵬也沒攔著,滿臉笑意的看著他,對掌櫃的說“你看看,我說你不識貨吧,還是有人喜歡我這酒。”
“可您這酒是毒酒啊。”掌櫃的急的直拍大腿。
週二少正要拿著酒壺往嘴裡倒,一聽掌櫃的話,愣當場就住了,這是毒酒,他看看上官鵬酒杯裡的顏色,好像不太友好,於是又把酒壺放下來。
上官鵬吃了口菜“毒酒怎麼了,毒酒也是酒,而且還是美酒。兄弟別聽這老倌瞎咧咧,他是越老越怕死,喝,酒是爹,菜是娘,喝死就比砍頭強,怕什麼。”
上官鵬越是這麼說,這傢伙越是不敢喝,這時忠心小弟和胡老大也過來了,先看見自家主子一臉為難的樣子,當時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兩人把武器拿在手裡,等走到近前一看是上官鵬,頓時就覺得腿軟了,不敢動彈了,上官鵬還在勸週二少喝酒,週二少拼命抵抗,就想前兩天他在青樓強迫姑娘喝酒時一樣,只不過施暴者掉了個個。
“我不喝,堅決不喝。”週二少拼死抵抗,不拼真的要死啊。這會監視上官鵬的兩個城主親衛隊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問“這種事我們要去阻止嗎。”
“應該不用吧,城主只是說不能衝撞了他,沒說他不能衝撞咱們的人,周家老二就不是個好玩意。”
這兩人還不知道上官鵬的酒究竟是什麼,要不然肯定得拼命去解救週二少,其實上官鵬沒用力氣,要不然就這小體格子早灌下去一缸了。
上官鵬收回酒,嘆氣的說道“年紀輕輕的,怎麼也這麼膽小啊,前兩天一個姓馬的老頭子也不敢喝,你也不敢喝,年輕人不膽大怎麼成大事啊。”
週二少一拍桌子“混蛋,竟然敢灌我毒酒,知道我爹是誰嗎?不對啊,既然是毒酒你怎麼喝,還喝這麼多,你在耍老子。”
這小子也不是笨蛋,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立刻反問上官鵬,他覺得上官鵬在戲耍他。
上官鵬笑呵呵的說道“我反正百毒不侵,我怕什麼,你也不用怕,雖然還沒有人喝過,但是我估摸著沒事,我喝著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週二少心說,你他孃的百毒不侵,喝著當然屁事沒有,老子沒有這本事啊,別說中毒,特麼的上吐下瀉我也受不了啊。
週二少抬手就想把上官鵬的桌子給掀翻了,上官鵬不著痕跡的一隻手按住,週二少沒掀動,一拍桌子破口大罵。
“你他孃的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爹是誰嗎,敢灌我毒酒,老子先要你的命,胡峰還有六子給我一起上。”週二少一邊說著還一邊手舞足蹈。
胡老大和忠心小弟哪敢動手,見著上官鵬半條命都沒了,中心小弟一把拉住週二少“少爺咱回吧,這、這位大爺咱、咱惹不起。”
“六子你他孃的別忘了,是老子提拔的你,要不然你現在還在軍營裡挨錘呢,老子的命令你竟然敢推三阻四,老子讓你上。”週二少叉著腰指著忠心小弟就訓斥起來。
胡老大表現得比忠心小弟還不如。此刻兩股戰戰,哪顧得上去阻止週二少,此刻他有一種想往外逃的衝動。
“胡峰你他孃的是不是想跑。給老子滾回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週二少怒了,自己的手下怎麼都是一群廢物啊。
這會兒監視的兩個城主近衛隊覺得大事不好了,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同時脫口而出“要壞菜,趕緊阻止。”
兩個人從自己隱藏的角落裡急忙奔了過來,一個一把拉住週二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周老二這他孃的是個高手,別惹事兒,城主讓我們看著,別讓你們衝撞了他,壞了城主的大計,有你好看。”
另一個趕緊向上官鵬打招呼“大爺,這傢伙不成器,您別和他一般見識,見諒,我們馬上帶他走,擾了您的雅興,實在是抱歉。”
週二少一甩抱著他的人“你他孃的是誰啊,敢管老子的閒事,知道老子的爹是誰啊。”
“你爹叫周仲愷,是城衛軍後勤校尉,還兼著糧曹,我們是城主近衛隊。”說著出示了一個令牌給週二少看,這個令牌週二少認識,是榆山期間的令牌,這兩人是城主的近衛。
週二上立刻就慫了,城主近衛隊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點的,當年山寨中有一段時間特別亂,城主近衛隊作為劊子手處決了一大批異己分子,殺的是人心惶惶,那時候他母親一說城主近衛隊,週二少連哭都不敢哭,只不過後來城主近衛隊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城主近衛隊的下落,這就像是一把刀懸在頭上,這也是馬運季能十多年來,穩穩控制兩個山寨的原因。
週二少雖然猖狂,但是他至少還知道害怕,立刻舉起手“我這就走,別殺我。”
那名近衛隊用手示意了一下樓梯的所在,週二少一邊乖乖的往樓梯退去,一邊喊“六子,帶上胡峰這個王八蛋趕緊給我滾過來。”
六子趕緊去拖拽胡峰,胡峰那用他拖拽,連滾帶爬的就來到樓梯口,週二少直接就一腳把他踹下去,誰知道沒站穩,自己也滾了下去,六子趕緊追上去。
那名和上官鵬賠笑的近衛隊,繼續陪著笑說道“您繼續喝酒,不打擾您了,別為這麼個王八犢子壞了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