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燕人張翼德也!
曹豹還不受死!”
張飛大喝一聲,恍若巨雷,勢如奔馬,挺矛殺來。
見他天降神兵一般,長矛大開大合,磕著就死,碰著就亡,曹豹怎不驚懼?
他忙命眾將來擋,心底亟喚呂布。
......
城中交兵引火,城外豈能不知?
情知事情有變,呂布命高順率陷陣營先登破城,眾將領萬餘步卒隨行掩護。
城上正是陳元龍率眾守城,既知曹豹欲反,早有準備之下,滾石若雷、箭矢如雨,萬餘新兵,怎能抵擋?
城上眾人尚未鬆口氣,混雜在那萬人之中,不起眼的八百人,已如利劍刺入城頭,冒著箭矢、滾石,借雲梯攀上城牆。
玄衣黑甲,鴉雀無聲。
他們面無表情殺人,或者被殺,靜默無言。
直至高順率眾登上城頭,高呼:
“陷陣之志!”
眾將答曰:
“有死無生!”
......
“守住!將他們趕下城頭,快!!!”
陳登急命眾將來守,可那八百人就像無情的殺戮機器,將擋在面前的一切,殺得血肉橫飛。
他們不是不會死,他們也是血肉之軀,可前人死了,後人頂上,眼神冷峻,毫無波瀾。
殺人,只是殺人,純粹的殺人。
口中歌曰: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
“精銳!當世無敵的精銳。”
陳登咬牙,若有徐州丹陽精兵最精銳者五千人,定能磨死這八百陷陣,可惜為了北上伐曹,匡扶漢室的大業,已盡數被玄德帶走。
而今城外在攻城,城內在叛亂,城頭還有這殺穿一條血路,直奔城門的八百精銳,軍心動搖之下,縱使他智計百出,也無可奈何。
察覺曹豹異常,提前佈局準備,欲把外患內亂一舉平定,他陳元龍不是輸給你陳宮,而是敗在這八百陷陣。
眼看城門已被陷陣營攻破,情知大勢已去,陳登命眾將盡力拖延,急尋張飛而去。
......
“吾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此時城內,曹豹等人又豈是張飛對手?
只聽一聲“吾婿奉先何在?”,曹豹已被一矛刺中,死屍倒地。
眼看張飛即將平定叛亂,率眾回援守城,卻見陳登急急趕來。
“北門已破,三將軍速往南門而走,去尋玄德公。”
“什麼!”
張飛酒勁上頭,險些一矛把陳登也刺了。
“陳元龍!
不是你說將計就計,藉此除掉曹豹這些隱患?可你守城,怎連一時片刻也抵擋不住?
眼下除了曹豹,反丟了徐州又有何用?我還有何面目去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