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容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既然你們關係已經如此親密,那如果一個與溫秀英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能一眼認出她是不是溫秀英?”
嶽廷生點頭道:“當然可以。”
有了嶽廷生的這句話,沈從容道:“好,你收拾收拾,等我們辦完了其他的事,回來帶你去京城。”
“去京城做什麼?”嶽廷生有些發懵,怎麼說著說著,突然就要帶自己去京城了?
沈從容道:“當然是帶你去見溫秀英。”
嶽廷生激動的站起來道:“大人說的是真的?”
沈從容道:“當然是真的,你先收拾吧,我們辦完了事再回來接你。”
看著沈從容離開的背影,嶽廷生彷彿事看到了希望一般,行禮道:“多謝大人!”
直到沈從容離開許久之後,嶽廷生才直起身來,擦乾淨臉上的眼淚,去收拾衣物銀錢了。
出了嶽廷生的家門,封牧歌道:“先生覺得這嶽廷生真能認出來京城裡的那個溫秀英是不是真的嗎?”
沈從容道:“他認不認得出來不要緊,重要的是溫秀英的反應。”
封牧歌明白了沈從容的打算道:“原來如此,是我鑽牛角尖了。”
沈從容道:“這是因為制定計劃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一時有些想不通是應該的,這不我都沒說什麼,你就明白過來了。”
封牧歌笑了笑道:“那咱們接下來是去找於文?還有這個必要嗎?”
沈從容道:“當然有這個必要,於文的隱瞞,表明了他肯定有問題,而京城內的那個溫秀英,極有可能就是攜帶惑心符的妖孽。你說於文隱瞞這些,是被種下了惑心符呢還是?”
封牧歌想了想道:“不管是被種下惑心符,還是中了什麼術法,於文都會是一個強有力的線索和證人,如果是惑心符的話,正好可以讓我們看看能不能解開。”
沈從容打了個響指道:“對咯,如果能從於文身上找到解開惑心符的辦法,那麼京城內的情況,就更在掌握之中了。”
來之前,沈從容便看過關口營符衛據點的位置,按著記憶中的路線走過去,找到了那扇小門。
用三二三的順序叩著門環,表明自己的身份。
很快,小門被開啟,一個穿著錦衣的漢子開啟了門,對沈從容行禮道:“見過先生,先生快請進。”
沈從容二人進來後,錦衣漢子探頭看了看,沒人注意這邊,便又關上了門。
進得門來,沈從容看到門洞裡有兩個漢子正在聊天,各有各的打扮。
瞥了一眼,沒有看到與茶館夥計描述一樣的黑漢子。
兩個漢子一看沈從容,也停止了聊天,站起來行禮道:“先生。”
沈從容微微點頭,應了一聲,便走進了屋內。
沈從容進屋之後,兩個漢子攔住開門的錦衣漢子道:“什麼情況,昨天統領過來,今天先生過來,這關口營翻天了?”
錦衣漢子搖了搖頭道:“我怎麼知道,行了,你們注意著點,被讓先生覺得咱們不幹事,我進去看看。”
錦衣漢子進了門,還未說話,沈從容率先道:“於文在哪?”
錦衣漢子道:“眼下正是於文當值的時間,在外巡查呢,現在應該在廣方街一帶,要不,我去叫他回來?”
沈從容道:“不必了,你告訴我於文的樣貌打扮,我親自去看看就是了。”
錦衣漢子一聽,便猜到肯定是於文惹了什麼事,也不敢瞞著,回道:“於文面板黝黑,身高五尺六分,身材壯碩,今日的打扮是個過路的俠客,穿一身麻衣,頭戴斗笠,懷抱鋼刀。”
從錦衣漢子的描述中,沈從容便知道了茶館夥計所說的人正是於文,一切都對上了。
點了點頭,沈從容道:“好,我過去看看,你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