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鯀走後,沈從容向封牧歌問道:“牧歌,你覺得如何?”
“如果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然沒什麼問題,但我們無從確認,更何況,胡老二還在他的工坊,我想其中很有水分。”封牧歌說著自己的見解。
沈從容側臥在榻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道:“是啊,暫時無從確認,就看他在工坊裡的表現了,這次一定要小心,我們身邊沒有可用的人。”
封牧歌點了點頭道:“是。”
很快,李鯀便準備好了一切,來到會客廳對沈從容行了一禮道:“一切準備就緒,先生隨我來。”
隨著李鯀走到一輛馬車前,李鯀道:“先生請上車,將路線告知小仁即可。”
封牧歌道:“不必勞煩了,我來駕車。”
李鯀愣了一下,便知道了其中的關節,點頭道:“好,那就勞煩了。”
沈從容鑽進了車廂,封牧歌則在前面駕車,李鯀本來也想坐在車前,但是沈從容說道:“李大|師,路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你,請進來吧。”
無奈之下,李鯀也進了車廂,坐在一邊。
順著那個名叫小仁的車伕的指引,馬車從側門出了李府,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出了李府後,封牧歌沿著昨日記憶中的路線,向城外的那個工坊行去。
車廂內,沈從容問道:“李大|師說在牧連鎮曾幫一個叫劉祜的客人做過花卉佈置,對這個人,你有什麼印象嗎?”
李鯀想了一下道:“那是我調查完蛇啃田一事的兩天後,這個叫劉祜的客人來到府上造訪,當時我有些事情在處理,便讓他第二天來,他只說他是從牧連鎮來的,看我的花卉很好,想讓我去做下裝潢佈置,因為當時我也想再去調查一番,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到了牧連鎮我才知道他一個店還在改造,所以先做的另一個店的花卉佈置,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調查。而這個劉祜,每天都跟在我身後看我佈置,下了工還要探討花卉的事情,所以我往往只能在三更之後再去調查。”李鯀說到了一些細節。
沈從容打斷道:“他的兩個店?店名是什麼您還記得嗎?”
李鯀道:“記得,一家叫胡怡園,最先佈置的就是這家店,還有一家叫青陽居,那家店是後佈置的,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你說他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導致你每天只能在三更之後去調查?”沈從容搖了搖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嗯,對。”李鯀繼續道:“他對於花卉的興趣非常濃厚,在佈置的時候他會問為什麼這樣佈置,有什麼好處等等,也是個痴迷花卉的人呢。”
沈從容想起了在青陽居時劉祜的表現道:“確實,他對花卉非常感興趣。”
李鯀道:“難道監正認識這個劉祜?覺得他有嫌疑?”
沈從容道:“的確認識,我在牧連鎮時就住在青陽居,至於他的懷疑嘛,這倒沒有,不過要不是因為他,我還找不到牧連鎮的第一個失蹤者呢。”
“哦?”李鯀提起了興趣,問道:“此話怎講?”
沈從容將碼頭上的事情對李鯀說了一遍,聽完後,李鯀有些感慨道:“雖然是巧合,但也因此找到了這個案子的線索,看來之後還要對他道謝一番啊。”
沈從容道:“那是自然,不過這個感謝,還是由我來吧,大師的身份還是不暴露的好。”
李鯀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出面道謝,笑了笑並沒有接話,之後便是一路的沉默,沈從容在閉目養神,外面傳來封牧歌揮鞭子的聲音,李鯀覺得沒什麼意思,便也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很快,馬車停了下來,封牧歌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先生,到了。”
沈從容睜開眼睛看向李鯀,李鯀也剛睜開雙眼,沈從容道:“請吧。”,說完,沈從容率先出了馬車。
李鯀跟著沈從容出了馬車,一看到工坊,心裡便覺得不對,面上更是有些難堪,問道:“先生確定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