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只是手腕不太得勁,身上的傷都還好。”蘇良嚥下嘴巴里的蹄髈湯,說道。
這兩天都是湯湯水水,感覺人清瘦了一圈。
“哎,這樣也不強求,順其自然。”蘇寧嘆口氣,又為蘇良添了一碗飯。
“你後背的傷,千萬要小心。和同學打鬧的時候,別讓他們打到這裡。”蘇寧看著那清瘦的肩膀,說道。
最重的傷,莫過於幾根釘子打進了肩膀。雖然說沒傷骨頭,可也疼的很。
聽到這兒,蘇良的眼中染上一些陰霾。付冉不在了,又有誰想和她嬉鬧呢?
看著書桌上的日曆,自己當初渴望的解脫,已經近在咫尺。可如今,她更想的是報仇。
嶽文,陳子靈……
手中的紅筆將整整一頁的日曆劃掉,翻出櫃子裡塵封已久的東西。
手指越收越緊,心中逐漸明瞭。畢竟一但決定,便無法回頭。
“你看,她怎麼又來了?”張毅推了推身邊的陳子靈,指指門口。
推門而入的人身上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手腕綁著厚厚的繃帶。好像比記憶中瘦了一點,可眼神卻凌厲了不少。
“呵,居然還有臉來?想著她也就躲個幾天,重讀一年。看來,臉皮比我想象的厚多了。”陳子靈陰陽怪氣道,一雙眼來回打量著蘇良的身子。
自然,蘇良也在看著她,微微笑了笑,眼中冰涼的嚇人。
“這幾天,過得好嗎?”蘇良走上前,看上去像是普通的交流。
“應該是沒你好,畢竟嘖嘖,幸運的很呢。哦對了,好像看不到付冉了。”陳子靈擺弄著手腕的手錶,笑的猖狂。
從嶽文那裡得了一大筆錢,平時小恩小惠洋洋得意,倒是吸引來不少狗腿子。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張毅。
兩個人臭味相投,倒是很合得來。
張毅擦弄著黑板,粉塵盡數磕在了蘇良的臉上。紅的綠的,嗆人的狠。
“哎呦,沒看到你,真不好意思,存在感太弱了。”張毅也被粉筆嗆的咳嗽了兩聲,可還是諷刺著。
看得出來,現在只不過想針對自己狼狽一些,好讓陳子靈開心。
“不過是些灰塵,沒關係。畢竟塵歸塵土歸土,有的人骨灰揚了都不配做PM2.5。”蘇良擦了擦臉,繞了繞自己的手腕:“也是我不行,倘若和你一個體積,別人都忽視不得。”
張毅大抵是一米六左右,將近兩百斤的體重,矮胖矮胖,幾乎是一個煤氣罐一樣。
“你,你敢侮辱我!”張毅氣的發抖,抬起頭,鼻孔都放大了幾倍:“你居然敢!你一個千人壓的女人,我呸!”
聽到這兒,蘇良心顫抖了一下,環視了一週:看來,陳子靈把這些事情都和班裡的人說過了。
“怎麼了,不敢承認嗎?這麼重的傷,該不會是那些人喜歡玩兒虐待吧?”張毅嗓音放大了好幾倍,引的整個班都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