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跑進來一隊舉著火把的侍衛,朝著她原來和葛雲住的那間牢房跑去。小玄躲在暗處一動不敢動,忽然,有個侍衛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嚇得她的心猛烈的跳動著,緊咬著下唇,雙手攥緊了拳頭,她在想如果那個侍衛過來,就喚出黃金劍殺他個措手不及。
好在那侍衛只頓了一下,又接著跑了進去。小玄鬆了一口氣兒,剛才的緊張讓她的眼前有些發黑。用手撫著胸口,試圖鎮靜下來。她知道,那隊侍衛發現她不在了,很快會出來,那個時候,想必楚揚會大動干戈的找她,到時候想要逃出去幾乎不可能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隊侍衛很快去而復返,其中一個頭領樣的人,低聲吩咐,“張克,去通知王爺,就說九姑娘被一個男子救走了,那個男子的具體身份,還沒查出來。”
小玄就躲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大氣兒都不敢出,她在計算著時間,現在大概已經過去一刻鐘,阿渡說兩刻鐘回來,不知他那邊是否順利。
“一群廢物!”楚揚接到通報立刻來了牢房,人還沒進來,罵人的聲音先進來了,“帶本王去關押九姑娘的牢房去看看!”
小玄眼看著這群人又朝裡面走了去,她忽然想起她的荷包裡還有幾大包磷粉,她左右看了看,這些空的牢房裡面有很多幹草,而且欄杆都是木頭的,如果她現在放火,會不會燒死那個該死的楚揚。
忽然想起了那句廣告詞,心動不如行動,她飛快的拿出隨身的荷包翻出磷粉,竟然還在荷包裡發現了好幾罐桃花釀,那是她想給子墨的,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小玄開啟其中一個磷粉的袋子,快速倒在地上的乾草上,又在周圍倒上了酒,隨後,用黃金劍挑起牢房裡油燈的捻子,扔到了乾草上。扔完之後她迅速的跑了出去。只聽身後“轟”的一聲,火苗迅速竄了起來。
小玄一邊跑,一邊推到兩邊的油燈,油燈裡面的油和她撒的酒,加上磷粉,讓火苗飛快的著了起來。
夜深沉卻不平靜,百里渡回來時,發現天牢著起了熊熊大火,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怎麼會著火,他的玄兒還在裡面。他也顧不得躲著侍衛,手中寶劍上下翻飛,飛快的衝了過去。
當他到牢房門口的時候,看到小玄從裡面跑了出來。百里渡砍翻幾個人,跑到她身邊,上下看著她,緊張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沒有,趕緊跑,我把楚揚困在裡面了。”小玄拉住百里渡,忽然發現他的左臂有很多血跡,大吃一驚,關切的問道,“怎麼受傷了?”
百里渡把左臂背到了身後,“沒事,你手裡還有磷粉嗎?”
“還有兩大包,你要做什麼?”小玄低頭從荷包裡把剩餘的磷粉拿了出來。
兩個人說話這麼個功夫,又有很多侍衛圍了過來,百里渡下手不留情,過來的人都死在他的手裡。他看著愣在那裡的小玄,伸手拉住她,“和我走。”
小玄被他拽著一路飛奔,也不知道他跑去哪裡,身後追趕的侍衛越來越多,她已經累到不行,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這一刻,她真的發現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如果要讓她鍛鍊,別說跑這麼遠,恐怕幾步就喊累了,現在這情況不跑就等著被咔嚓吧。
百里渡知道小玄有些跑不動了,他停下腳步飛快把她橫抱起來,幾個閃身躲入一個特別大倉庫中,距離倉庫不遠的,還有好多糧草垛子,他平穩了呼吸,開口說道,“這裡是楚揚存放糧草的地方,你把磷粉給我,燒完我們就出去。”
小玄趕緊拿出了磷粉,遞給了他,“我和你一起去。”
百里渡也不再猶豫,拿過其中的一包,倒在糧草上。又搬了一部分糧草放到門口,上面同樣撒上了磷粉。小玄也把手中的磷粉都撒到了糧草上,她看著百里渡,不知他幹什麼,也沒多問,她和他在一起很安心。
“好了。”百里渡拉過小玄,從懷裡拿出兩個火摺子,一個塞給了她,“一會兒扔到糧草上。”囑咐完之後,一腳踹開了倉庫的門。
倉庫的動靜立刻引起了追來侍衛的注意,他們飛快的衝了進來,百里渡單手攬著小玄,另一隻手飛速把火摺子扔到了門口,然後扔出飛虎爪抓住房梁,帶著她飛身而起,從倉庫頂端衝了出去,而小玄在這個瞬間,把手中的火摺子扔到了糧草上。
火苗沖天而起,燒的接天連地,小玄被百里渡抱著,只幾個起落,便到了一道高牆的近前。她回頭看去,那些衝進倉庫的侍衛被大火困在裡面,肯定落不了好了。
火勢越來越大,可能老天也看不慣楚揚,這個時候竟然颳起了大風,這下好了,火借風勢,風助火威,整個楚王府都燒了起來。她想著楚揚被氣的跳腳的樣子,心裡暗爽了一下。
“給本王攔住他們!”楚揚氣急敗壞的吼著,他好不容易從著火的牢房裡逃了出來,剛才的大火把他的衣服和頭髮都毀了,此時此刻他也是狼狽不堪。
四面八方湧來的侍衛得到命令蜂擁而上,把兩個人圍在了中間。
百里渡揮劍迎了上前,他的劍法精準,碰到他的侍衛輕則重傷,重則死亡。小玄也不甘示弱,舞動黃金劍,一招一式不再生澀,下手毫不留情,被劍磕到非死即傷。倆人就在楚王府大開了殺戒。
楚揚見侍衛奈何不了他們,也顧不得被火燒的傷,拔出寶劍衝了上去。一時間劍光大盛,魔星劍法如行雲流水般展開,和百里渡戰在一起。
隨著楚揚的加入,百里渡只能接招,這是他第一次和楚揚正面交手,楚揚的武功要比宮憲榕高出很多,他不敢大意,把內力灌入手中寶劍,把師父傳給他的分浪劍法舞到了極致,和楚揚纏鬥在一起;而小玄獨自抵擋那些侍衛多少有些吃力,一盞茶不到,她就已經力不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