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何止觸碰到這小壺,之前那小壺飛向姜黎,還沒觸碰到的時候,姜黎心中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應。
而之前巫長山為了拿起這小壺,可是割破他自己胸口,用他身上精血為引,都不能成功。
“巫王殿下,若是你還不信,可以咬破手指,滴上一滴鮮血在這九黎巫壺上,自然便知分曉!”
四位長老又道。
“滴上一滴鮮血?”
“你們要是敢玩弄什麼陰謀,可別怪我讓你們生不如死。”姜黎撇了四人一眼,冷聲道。
姜黎雖未能修真,但數千年來,所瞭解的法術倒也頗多,有一些邪門秘法,能透過人的鮮血,對人進行詛咒。
咒法精深者,更是能僅憑一滴鮮血,相隔萬里,咒殺鮮血的主人!
姜黎想到此處,才會出言警告。
只不過,只憑這區區鬼巫,應該不會有這麼厲害的本事才對。
姜黎抬起左手,對著右手食指一滑,滴了一滴鮮血到這小壺之上。
而出乎四位長老意料的是那滴鮮血滴在小壺上之後,並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如先前一般的模樣。
“這,這。”四位長老互相張望,眼裡說不出的驚訝。
難道他真的不是鬼巫王?
姜黎揹負雙手,見小壺毫無反應,看著眾人說道:“我先前便說我不是什麼巫王,現在可信?。”
四位長老看了看姜黎,眼裡皆是透著古怪,但是巫壺便沒有產生他們預想的變化。
四位長老見此也只好低頭無奈地說道:“先生,是我們魯莽了還望你勿怪,但既然你能拿去九黎巫壺,想必你與他也有著一些因果。”
因果?又是因果。
姜黎如今一聽到兩個字便覺得心煩,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因果,我來此只是為了救我一個朋友。”
“你們四人之中,可有人會解殞生蠱。”
幾分鐘之後,四位長老明白了姜黎的來意,只是一說起蘇綰中的殞生蠱,四人也是頗為吃驚,輕蹙眉頭說了一句:“先生,你對我們四人有天大的恩情,又與這九黎巫壺有天大的緣分,我們自然會幫你這個忙,但殞生蠱與尋常蠱毒不同,如何解,能否解,還是帶我們見過病人之後,在下結論。”
姜黎想想也對,邊帶著眾人離開。
四位長老,看見鬼巫寨內,遍地都是奄奄一息的族人時,無比的震驚。
見狀,姜黎便將之前眾族人圍攻自己,被自己重傷,後來巫長山使用秘法,吸取那些族人鮮血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惡!該死!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是血巫族的邪惡秘術,他身為鬼巫族人,竟然使用血巫族的邪惡秘術。”
“可憐我鬼巫族數百族人,竟然是被自己的同胞給取了性命!”
四大長老來到寨門之前,看著躺倒一地的族人,紛紛悲憤不已。
這些族人並沒有死絕,當時巫長山還沒來得及將這些族人身上的鮮血吸乾,姜黎便使出擊破音障的一拳,了結了他的性命。
所以,這些族人們,都還剩著半口氣。
只是,他們原本便被姜黎重傷,後來更是失去了身體中的大半血液,此時一個個都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
除非是這裡有大量的鮮血,有上百名醫護人員同時進行輸血搶救,才有可能救回他們的命。
可是,這裡是苗疆群山深處,連可供車輛行走的路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具備現代化的醫療條件呢?
就算是姜黎,也對此無能為力。
畢竟,這是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