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議事廳。
趙聖嘆坐在價值不菲的紅木椅子上,淺飲清茶,舉手投足間,流露出逼人貴氣。
他身前站著一箇中年男子,彎著腰,低著頭,恭敬彙報旗袍的銷售情況。
片刻時間後,中年男子彙報完畢,討好道:“大公子高瞻遠矚,聰慧過人,小人深感佩服,族長要是得知此事,定會讚譽有加。”
“勝負未明,等打垮秦武商行,再告訴他吧。”趙聖嘆淡淡一笑,鮮血滴入茶杯,將茶水染成殷紅。
這讓中年男子心頭一顫,不是擔心趙聖嘆的身體,而是敬畏他對自己的狠。
修煉琴魔的勾魂曲,一天有六個時辰,要受萬箭穿心之痛,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然而趙聖嘆卻若無其事,如此狠心,如此韌性,當真是可怕。
當下,中年男子腰彎的更低,諂媚道:“以大公子的智慧,我們趙家的實力,贏武相濡還不是手到擒來?”
“錯了,我們要贏的不是武相濡,而是她背後的那個人。”趙聖嘆搖頭,淺飲血水,神色如常。
“背後的那個人?”中年男子愣了一下。
“你真以為旗袍是武相濡開創的?她要是有這本事,也不會十天半個月,都賣不出去一件衣裳了。”
“武相濡天資卓絕,是我成聖路上的大敵,就算我踏足第五境,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可她沒有經商天賦,開創旗袍,且讓旗袍大獲成功者,另有其人。”
趙聖嘆遙望秦武商行的方向,道:“此人,才是我要贏的對手。”
“大公子心思縝密,小人不及。”中年男子長嘆,這句不是阿諛奉承,而是真心實意。
“武相濡背後的人,稱得上是不凡,可惜,跟錯了人。”
“想來此刻,他已亂了陣腳,明日就得宣佈降價。”
“這一戰,我贏定了。”
趙聖嘆嘴角上翹,將杯中血水一飲而盡,勝券在握,信心滿滿。
中年男子也信心十足。
在他想來,趙聖嘆深謀遠慮,而且趙家實力雄厚,要什麼有什麼,擊敗秦澈易如覆手。
…
一步領先,步步領先。
秦澈有兩個無與倫比的優勢,一是開創者的身份,好比正統嫡傳,天然站在最高點。
雖說尚未深入人心,只有極少數人知曉,這也是為何趙氏推出旗袍,半天便被搶光的原因之一。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必定根深蒂固,到時,就算中低端人群不買,也會認為秦澈的旗袍最好。
第二個優勢是武相濡,站在大夏裁縫界頂端的她,威望極高,無人能及。
出自她手的旗袍,就是服裝業的神兵利器,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這就是秦澈選擇與武相濡聯手的原因,當然,若武相濡不是裁縫,他也不會推出旗袍。
來自資訊爆炸時代的他,除了極少數行業,剩下的行業,他都能涉足。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做最好最貴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