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畫師進來的時候,全身是塗抹了顏料的。
現在他已經死了,而在這密閉的空間之中,顏料卻不會消失。
現在顏料到哪去了?恐怕只能從他身上尋找了。
我看向外面的畫師遺骨,發現他的骨頭確實有點與眾不同,顏色怪怪的。
白止也看向畫師,他幽幽的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顏料就在他身上。”
我皺了皺眉頭:“所以呢?顏料在他身上有什麼用?這和我們有一毛錢關係嗎?”
白止說:“這個地方,既然是畫家制作出來的,那麼他就一定有出去的方法。他的那些骨頭很奇怪,我們把顏料刮下來,或許能得到什麼啟發也說不定。”
我:“……”
這是什麼邏輯?這話有邏輯嗎?
而白止已經開始刮遺骨上的顏料了。
還別說,他倒是乾的挺順利的,很快就搜刮了很多。
我長嘆了一口氣,坐在屋子裡發呆。
這間屋子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出口,看樣子,我們是徹底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了。
白止已經把顏料搜刮趕緊了,畫師的遺骨變得晶瑩剔透,乾淨得很。
我無奈的說:“你能不能別做無用功了,幫我想想怎麼辦行不行?”
白止說:“你怎麼知道我這是無用功?也許我過一會能用得上呢?”
我沒有說話,我已經懶得和他說話了。
忽然,我的眼睛瞥見了,牆上的那些字跡。
我心中微微一動。身上的氣息不由得按照字跡所標明的方向移動。
忽然,我腦子裡面閃現出一個念頭來:這裡真的沒有出路嗎?恐怕未必。
我對白止說:“你剛才搜刮的顏料呢?快給我。”
白止一臉警惕的看著我:“你幹嘛?這些顏料是我辛辛苦苦蒐集來的。你想要拿走?你想要不勞而獲?”
我有點無語的說:“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用這些顏料救我們出去。”
白止更加警惕了:“這話怎麼聽起來很像是騙人的?”
我無奈的解釋說:“畫師已經把作畫的方法告訴我們了。現在我只要有了燃料,就可以像畫師一樣,自己畫一扇門出去了。”
白止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對我說:“畫,你倒是快畫啊。”
我看著燃料,有點為難:“乾的啊。”
白止:“不然呢?”
我說:“你見過用幹燃料作畫的嗎?起碼要加點水調和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