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平郡王世子夫人茫然的看向葉芝,“你這話什麼意思?”
到目前為止,吳平郡王府的還沒人當面稱呼過葉芝,這就是皇家宗室,明明什麼實職都沒有,只擔一個國姓是皇帝的後代就可以享受無上富貴。
至於是真富貴還是假富貴,只有當事人得知了。
“你家子侄對你家庶女動手動腳,大半個時辰之前,搶了小娘子的汗巾子……”
“不可能……”吳平郡王夫人根本不承認,“我家侄兒知書達禮,溫文爾雅,怎麼會做出這等不恥之事。”
葉芝轉頭,“郡王爺,你認識兒媳婦家的侄子,能指給葉某看看嗎?”
吳平郡王目光尋了尋,停在一個少處胖胖的少年身上。
楊福全馬上上前,把人從人群中拎到葉芝面前,“葉大人——”
胖少年目光躲閃,站立不安,人直往後退。
葉芝問,“你把汗巾子扔到了何處?”
胖少年不肯承認,“我沒有,不是我乾的……”
葉芝面色清冷:“比起調戲庶女,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確定沒把它扔到什麼地方?”
明明小白臉說話慢聲細語,可是胖少年卻感覺一句句跟要他命似的,就在嚇得喘不過氣時,他撲嗵一聲跪下,“我……我一時鬼迷心竅,但……我什麼也沒做……”
不是他什麼也沒做,是沒機會得逞,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之時,葉芝再次重複問道,“扔到哪裡了?”
胖少年抬頭,朝遠處望了望,指著大石頭遠處說,“那個下坡處,我以為會滾落下去……”沒想到被人撿來殺人。
聽著聽著,長公主越來越入迷,忍不住問,“茂源,你說那汗巾子被誰撿了?”
裴駙馬搖搖頭,“猜不著。”
長公主看向站在眾人面前審案的小娘子,女扮男裝,確實英俊啊,搞得長公主也想這樣打扮,會不會很有趣?
“溪草地這麼大,會是誰撿了這個汗巾子勒死了趙淇呢?”
突然有人穿過人群,走到了案發現場。
裴景寧雙眸微動,不動聲色看向來人。
韓王一身月白錦服,站在陽光下,瀟灑逼人,他身後跟了幾人,葉芝只認識餘清知,但她目光不知覺的落在那個穿玄色錦袍男子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在哪裡見過嗎?
玄色錦袍男目光與葉芝遇上時,拱手作揖,彬彬有禮。
她不動聲色收回目光。
韓王看向她,一直等到她目光再次看過來,笑問,“今天踏青郊遊之人有近兩千人,葉評事如何從這麼多人找出兇手呢?”
裴景寧踱到葉芝身側,拱手道,“裴某見過王爺。”
“子謙啊,他可是吳平郡王第三代唯一男孫呢,可得為吳平郡王府作主抓到兇手,要不然,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殺趙氏之人,那趙氏還有何顏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