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王與眾僕還以為葉芝會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哪曾想,葉芝根本不糾結,“郡主被殺死在床上,還是這張圓桌上?”
猝不及防,問題這麼直白。
淮陽王正在想是那個賤僕走漏了訊息,葉芝已經在丫頭蒼白變紅的臉色中知道了答案。
“看來是在這張圓桌上了。”
原來他是猜的,丫頭忙要否認,葉芝伸手製,“你的微表情說明了一切。”
“奴婢……奴婢……”她……該怎麼向主人交差,丫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一邊注意丫頭微妙的神色,一邊走到圓桌前,“郡主躺在圓桌上,裙子上翻,光著雙腿掛在桌邊,是吧?”
“王八羔子,老子宰了你……”女兒隱私露於人前,淮陽王爆跳抽刀要上前殺人。
被裴景寧伸手擋住了雪亮的刀刃,“王舅,你想女兒枉死?”
“……”淮陽王看向徒手擋刀的侄子,明白了,姓葉的就是他手中一把劍,沒想到這把劍這麼好使,突然之間,他頹然後退一步。
罷了……罷了……擋不住的總是擋不住。
突然,葉芝轉頭,“王爺,殺死郡主的是什麼兇器?”
“匕首。”淮陽王很配合。
“發現時,兇器在郡主身體上嗎?還是已經被兇手帶走了?”
“帶走了!”
“郡主身上的血衣還在嗎?”
“在!”
“郡主還沒下葬吧!”
淮陽王警覺望向她,“你想幹什麼?”
“王爺想的什麼,就是葉芝想幹的。”
“你休想。”
葉芝拱手,一臉正肅:“王爺,大理寺的人不是神,不是叫喚幾句,查幾個疑犯就能抓住兇手的,如果這樣,天下根本不存在懸案。”
淮陽王像是呆滯一般茫然望向裴景寧,“真能找出兇手替我兒報仇?”
“只要王舅配合,抓住兇手指日可待。”
淮王陽大手捂臉,“罷了……罷了……”那還是剛進來性情爆烈的半百老頭,哀傷的神情就是一慈祥老父啊!
終於撬開了淮王陽這隻硬硬的烏龜殼,得到驗沁芳郡主屍身的機會。
由於沁芳郡主是橫死,不管是死的樣子還是名聲都很不好看,根本沒機會進現任馬家,被淮陽王安排放在贈送給女兒的大宅裡。
那座宅子在京內,要等明日進京後了。
葉芝接著又審問了幾位丫頭婆子,基本上了解了沁芳慘死後的靜態現場。
她帶著滕衝等人模擬了遇害前可能的場景,“郡主這種放鬆的狀態,與她歡好的男子必定是她可控制且能讓她肆意放縱的具有力感的男子。”
“力感是什麼?”小全子不懂。
滕衝三十多歲,作為過來秒懂葉芝的分析,笑回道,“葉小弟的意思是,不是長得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小全子表示不懂。
滕衝嘿嘿一笑,剛要說就像哥這樣有男人味的,餘光裡,迫力感十足,連忙收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辦案。
記錄的趙柏下意識望向京城第一美男子——裴景寧,眉毛幾不可見抬了下,二十三歲還沒成婚,不會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