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珍從未懷疑,自己一定要去哭求安靜柔,讓她將一切真相全都告訴封霆川,求得對方饒恕的事情。
讓安靜柔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封霆川,這不止是為了安靜柔,也是為了她自己。
她自己年紀大了,也養尊處優慣了。即使先前面對喬振國的時候,也習慣了咄咄逼人的剛硬手段。渾然忘了自己剛想攀上喬振國那會兒,是多麼的百般婉轉,低聲下氣。
不委屈的日子,習慣了就是習慣了。
現在的她,壓根就回不到過去。
就如同她現在的吃穿用度,僅僅是被喬振國委屈了幾天,就已經受不了了。
安珍壓根就無法想象,有朝一日自己若是真的被喬振國徹底拋棄,財產也通通被凍結……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安珍心煩意亂地咬了咬嘴唇,眼底的顏色漸漸狠戾。
沒錯,她必須去找安靜柔。現在就去!
只有求得封霆川放過安靜柔,再利用安靜柔去給自己賺錢,她才能維持這樣奢華的上流生活。
雖說她的社會地位,是一去不復返了。但不管怎麼說,她都得維持自己上流社會的生活品質才行!
更何況,她作為母親,也是希望安靜柔活下來的!
安珍一咬牙,轉頭跑到安靜柔的房間裡。
安靜柔正在閣樓上發呆。
她看著屋角的一處黑褐色痕跡,眼神寫滿陰鷙。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塊痕跡,應該是喬西留下的。
當時喬西被方管家還是誰推了一把,撞在地上,身上還見了血、掛了彩。
思及此,安靜柔恨恨地咬牙。
為什麼喬西那賤人,當時只是簡簡單單的掛彩而已。
如果當時,喬西湊巧撞到了太陽穴,或者什麼致命的部位……
那麼現在,她也就不用再被人關在這裡了!
“賤人,就是個賤人。”
安靜柔氣急敗壞地低罵出聲。
安珍在門外,恰好聽見這一句。
她原本推在門上的手,頓時停頓了下。
糟了。
看來這安靜柔對喬西的怨念,還是深重得很!
但就算是這樣,她又能怎麼辦。還不是得好好地勸安靜柔一頓,讓她跟封霆川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