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峰徹底被氣瘋了。
他“啊”地一聲吼,發瘋一樣地想要掙脫身後兩個警察的手,來對喬西拳打腳踢。
兩個警察紛紛嚇了一跳,用了最大的力氣拉住呂文峰。
呂文峰被拉得遠離喬西,一雙腳還在往喬西那邊踹。
喬西絲毫沒有畏懼,而是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滿是怒氣:“呂文峰,你給我聽好。我不會按照你的要求,對我和你的關係說謊。”
“之前,我和你只有一面之緣。我們擦肩而過,連一句話都沒說。我和你的關係,僅此而已!”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呂文峰,我連一句話都不想對你說。多說一個字,我都覺得是髒了我的嘴。”
“我對你,只有一句話。我們法庭見,到時候,你和你的小跟班都會付出最最慘重的代價!”
喬西說得狠厲。
那一抹戾氣和憎惡,在她眉梢眼角恣肆綻放,讓她看上去恍若一朵殷紅如血的玫瑰……
呂文峰聽得呆若木雞。
回過神,他大吼一聲,就要不管不顧地上前撕扯喬西。
警察們見狀,連忙把呂文峰帶出了醫院。
呂文峰的怒吼聲,傳了很遠很遠。
直到被帶上警車,他還在怒吼著說自己要報復喬西,讓她洗乾淨脖子等著。
喬西靜靜地聽著。
她的臉色連變都沒變,恍若霜雪一般,冷淡得讓人側目。
唐澤言怔然看著她。
他也是沒想到,喬西居然會在這件事上表現得這麼堅強……
或者說,她對呂文峰的怒氣,不過是將封霆川受傷這件事的仇恨,轉移到了他身上罷了。
啪嗒。
搶救室上的燈,暗了下來。
一群醫生護士們擦著汗,將封霆川推了出來。
喬西立刻跑到封霆川的病床邊上,追著醫生護士們一起往前。
她邊走,邊焦慮地問:“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醫生看了喬西一眼,“你是病人的妻子?”
“我……”喬西愣了下,“不是。”
醫生停下來推了推眼鏡,問:“那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喬西無法回答。
唐澤言恰好跟著跑了上來,聽見醫生的文化,趕緊插嘴:“她是病人的女朋友。”
“原來如此。”醫生點頭,“病人內臟失血過多,送來的時候很危急。好在經過搶救,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不少。只是,他距離徹底清醒還有一段距離。得等他挺過這一關,我們才能說,他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恢復、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喬西聽得一愣一愣。
她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封霆川,眼裡寫滿不敢置信。
封霆川那麼冷漠那麼桀驁,看上去彷彿無所不能。
他怎麼會被這樣一道小傷,給……
“醫生。”喬西頓了頓,不死心地問,“您的意思是,病人他的身體,有可能再也回不到從前?是這樣嗎?”
“的確如此!”醫生嘆了口氣,拍拍喬西的肩膀,“我知道對於你們家屬來說,這件事可能不怎麼容易接受。但事實就是這樣,你還是儘量早些做好心理建設吧。”
喬西徹底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