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喬振國婚內出軌安珍,和安珍生下了安靜柔。
這些年,他之所以在外人面前把安靜柔說成自己的繼女,不過是害怕別人戳自己的脊樑骨、指責自己在亡妻還活著的時候就劈腿,還將小三扶正罷了。
“靜柔當然是個好的。”安珍得意地一笑,眸底色澤犀利,“不過,老喬。外人可不知道,靜柔她是你貨真價實的女兒。只怕他們都以為,靜柔是我從外頭帶來的拖油瓶呢。”
“什麼拖油瓶不拖油瓶的,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喬振國臉色變了變,知道安珍是對自己前段時間的表態不滿,在變著法的敲打自己。表面上卻也不能表現出什麼來,只能大義凜然地道,“靜柔永遠是我最最心愛的女兒,你也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妻子。”
“是嗎。”安珍微微一笑,壓住眸底的輕蔑,“我是你最愛的妻子,那你養在外頭的珍珍和小愛,又是誰?”
“那,那是……”
喬振國一下子結巴了。
珍珍和小愛,是他最近包下的情人。
這兩個女孩年紀輕輕,跟安靜柔的年齡差不多。長相嬌俏,也會撒嬌,頗有幾分當年安珍的味道。
喬振國在她們身上,也算是體會到了許久都沒有嚐到的激情。
前陣子他一門心思撲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對安珍也冷淡了不少。如今想來,安珍恐怕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查到了他劈腿的端倪。
然而,安珍居然能一直忍著,沒有找他大吵大鬧。直到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才拿出這件事跟他商談,分明是圖窮匕見……
喬振國一下子流下了冷汗,看向安珍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他原本以為安珍和安靜柔一樣,溫柔且沒有心眼。
誰知現在看來,安珍哪是沒有心眼。
她只是能忍,會忍,像個冷血動物一樣,時時刻刻蟄伏在角落裡,等著給人致命一擊!
安珍察覺到喬振國眼底的警惕,不由得意地勾唇。
她的確是不想忍了。
因為,她已經沒必要再忍了。
只要安靜柔還在封霆川身邊,她就有靠山。
畢竟安靜柔好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能向著喬振國呢!
“怎麼樣,老喬。”安珍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頂著下頭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虛情假意地道,“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不放鹽的菜,沒什麼意思。要是老喬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那我也不攔著你。要不然……你,就直接跟我離婚吧!”
說著說著,安珍幾乎要哭出來。
喬振國卻是咬牙,在心底將安珍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離婚,什麼愛情。
安珍就是這個樣子,喜歡把自己說得純潔無瑕,像朵白蓮花一般。
可是當初安珍嫁給他,又何嘗是因為愛情!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得穩住安珍。就算是看在安靜柔的份上,也一定要穩住對方才行!
思及此,喬振國咬了咬牙,滿臉堆笑地道:“安珍啊,你這話說得也太見外了。我們倆現在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愛情,成為了一種類似親情的存在。咱們怎麼能離婚呢?”
安珍眼珠子轉了轉:“那,珍珍和小愛……”
喬振國咬牙,惡狠狠地道:“攆走,都攆走!”也不知道這股子狠勁兒到底是衝著誰去的。
“真的嗎?”安珍眯起眼睛,終於忍不住笑了,“可我聽說,小愛似乎是打算要孩子呢。那麼年輕的小姑娘,想要孩子的話,一定是很快就能懷上的吧。不像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