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於安靜柔的話語,她沒有絲毫的懷疑,幾乎是一聽就相信了。
安靜柔冷眼看著喬西的反應,越看越高興,笑容也是越發的陰陽怪氣:“喬西啊喬西。你真是個失敗者。保不住自己母親的骨灰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要是你啊,我就直接找個地方一頭撞死算了!”
喬西聽得全身顫抖。
曾經被人按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旁人砸掉母親骨灰盒的記憶,再次衝入腦海。
喬西抖得不受控制,歇斯底里。
安靜柔搖著輪椅上前,還要說些什麼。
喬西竭力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滾。”
“你說什麼?”安靜柔聽得愣了下,冷笑,“喬西,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你說讓我滾,我就滾嗎?我——”
“滾!滾啊!”
喬西忽然就爆發了。
她抄起床頭原本砸在自己額頭上的擺件,死命往安靜柔腦袋上砸去。
安靜柔原本可以躲開。
然而她剛要躲閃,轉念想了想,又沒有躲,眼睜睜地看著那擺件砸了過來。
擺件砸到額頭上。安靜柔哎喲一聲,捂著額頭,眼前有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安靜柔扶著輪椅,頓時往後退了好大一塊,堵在門口大聲地問:“西西,你為什麼這麼狠。”
聲音引來了不少人。
安靜柔趁機拿掌心用力揉了揉那傷口。動作雖然小到不足以引人注意,但那傷口被她一揉,鮮血又流下了不少,也讓她的臉變得更猙獰可怖。
幾乎所有人看見安靜柔的傷口,都倒抽了口涼氣。
不遠處,唐澤言恰好路過。
他也是被之前有人接連針對喬西的事情弄怕了,這才三不五時就抽空往喬西這邊走走看看。
誰知今天他剛一過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唐澤言頓時一急,嚷嚷開了:“哎哎,都讓開。我看看這兒到底是怎麼了!”
說著,唐澤言直接推開那群人,來到安靜柔身邊。
安靜柔柔弱地哭泣著,梨花帶雨。
只是現在她臉上全是血,破壞了那份柔弱的美感。
那傷口,顯得猙獰無比。
一看見安靜柔臉上的傷,唐澤言也是震驚了:“怎麼回事。安小姐,你這?”
“是,是西西砸的。”安靜柔眸光委屈地搖頭,“澤言你別怪西西,我知道她也不是故意的。”
唐澤言頓時就沒詞了:“安小姐,你……”
雖說他也知道,安靜柔未必帶著什麼好意。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安靜柔看上去,比喬西更像是個受害者。
所以他現在,應該先處理安靜柔的事情才對。
唐澤言無奈地看了喬西一眼,推著安靜柔的輪椅離開了。
不少服務生湊在門口,衝著喬西議論紛紛。
喬西聽見那些聲音,煩躁得不行。
她冷冷地看向門口,目光裡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服務生們頓時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