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服務生見狀,轉了轉眼珠子,也靜悄悄地走開了。
喬西失神地看著封霆川離開的背影,心裡說不上是失望還是茫然。
她深呼吸了下,剛想放鬆不去管這件事,腦子忽然一陣暈。
喬西忍不住捂住腦袋,忍不住出聲:“呃……”
另一邊,門外。
封霆川停下腳步,沉聲:“安靜柔。”
“我、我在。”
安靜柔咬唇,不安地看向封霆川。
封霆川沉聲:“我曾經告訴過你——”
一句話說到一半,房間裡忽然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玻璃被徹底砸碎的脆響。
“喬西!”
封霆川的神色瞬間一緊,低喝一聲衝進房間。
於是他準備跟安靜柔說的話,也化為了泡影。
安靜柔呆呆地看著封霆川的背影,心裡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在失望。
良久良久,她攥緊了拳頭。
房間裡。
喬西捂著太陽穴,表情痛苦。
在她左手邊的地上,則是一隻被打碎的玻璃杯。被子的殘渣張牙舞爪,反射著來自窗外的陽光,十足危險。
封霆川皺著眉頭,把喬西整個人往床的裡側推了推,隨即用腳將那堆碎玻璃踢到一邊。
確認那些玻璃的位置,已經不會被喬西不小心碰到。封霆川才鬆了口氣,皺著眉頭看向喬西:“喬西,你怎麼回事。”
他的問題,很像是要興師問罪。
喬西愣了下。想想剛才封霆川對她手心為什麼發紅的疑問,不知為何居然沒有那麼生氣:“……我只是有點頭暈而已。”
“頭暈?”封霆川臉色不善地冷笑,“如果你按照醫生的囑咐,老老實實躺在床上養病,又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喬西抿了抿唇,臉色漸漸冷下來。
封霆川審視了她片刻,冷冷地問:“剛才,為什麼打安靜柔?”
來了。
她就知道,這個問題一定會來。
喬西心下發涼,表面上沒顯示出什麼,只是冷冷地問:“你,不是很清楚原因嗎?”
“我不清楚。”封霆川沉聲,“我希望,你自己親口把這個理由說給我。”
“你要理由?好啊。”喬西冷笑,“因為安靜柔她下賤。因為我厭惡她,我恨不得她去死!這個理由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