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抬舉。”
封霆川低咒一聲,有種將喬西按在床上,從裡到外撕個粉碎的衝動。
只是喬西現在還在養病,經不起他的折騰!
封霆川強壓住心底的不快,冷冷看了喬西一眼,轉頭大步離開。
喬西說完那番話,原以為封霆川就要大怒。誰知封霆川只是走開罷了,接下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不由愣了下,看著封霆川的背影,眼神複雜一片。
良久,喬西捂住臉,淒涼地笑出了聲。
想不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會覺得,封霆川對她保持著一點剋制和溫柔。
事已至此,她為什麼還要覺得封霆川多少是個好人?
她真是可笑啊!
喬西笑著笑著,胃裡忽然一陣撕扯的痛。
痛楚很快蔓延上四肢百骸,喬西捂著肚子叫出聲,顫抖著伸手想要按下床頭的呼叫鈴,手指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安靜柔溫柔懦弱的聲音:“西西,你這是怎麼了?”
安靜柔?
她怎麼會來!
喬西瞳孔一縮,顫抖著回過頭,看見安靜柔坐在輪椅上,在門口怯生生地看著她。
面對安靜柔,喬西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你來幹什麼?”
“我?我來看看你啊。”安靜柔理了理頭髮,嘴上說得謙卑,表情可是絲毫都不謙卑,“畢竟,霆川對我傷害了你的事情,很是耿耿於懷呢。”
“封霆川會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哈!”喬西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直接諷刺地笑出了聲,“安靜柔,你可真虛偽。”
“西西,我說的都是真的。”安靜柔低低嘆了口氣,有意無意整理一下鎖骨上的衣服,抱怨,“你不知道,霆川他對這幾天的事情很是惱怒呢。他說,我的本性是高貴無比又清澈無比的,絕不能淪落到和你一樣的地步!”
喬西聽得想吐。
胃裡一陣酸澀難受,她忍不住捂住上腹。
忽然,喬西的視線停留在安靜柔的頸子上,眸光狠狠瑟縮了下。
安靜柔注意到喬西的眼神,得意地揉了揉脖子側面的痕跡,嬌嗔一聲:“哎呀,這都被西西你注意到了啊。也罷,既然你看見了這些,那我就不隱瞞了……”
“你不知道,霆川這幾天啊,對我是格外的需索無度呢。可惜出了內務倉庫的事情之後,他都沒有再碰我。”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還能暫時休息一會兒。西西你可能不知道,霆川他最近啊,格外的要呢。也是,他身邊只有我這麼一個上得了檯面的女人,不跟我在一起,又能跟誰在一起?呵呵……”
安靜柔說著說著,捂著嘴笑了起來。
喬西聽得胃裡一陣難受,翻江倒海的想吐。
她捂著嘴,閉上眼睛休息了片刻,沉聲問:“安靜柔,封霆川他知道你來這裡嗎?”
“你說霆川嗎?他當然知道啊。”安靜柔得意地笑了,“我和霆川都快結婚了,對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你說什麼?”
喬西瞳孔劇震,心忽然一陣疼痛。
原以為自己已經對封霆川徹底絕望,卻原來聽見這樣的訊息,她還是會痛。
“西西,你難道不為我們開心嗎?”安靜柔明知故問,“我和霆川走了那麼久,多辛苦才走到今天……”
喬西抬手用力按了按胸口,笑得諷刺:“是啊,我當然為你們開心——我祝你們不孕不育子孫滿堂,早生貴子,白髮人送黑髮人!”
“西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