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從前，喬西一定會就甩手就走。但是現在，她還不能撕破和夢夢的臉皮。
“我知道了。”
喬西深呼吸了下，答應一聲，利索地付了賬。
丸子很快做好。喬西和夢夢選了個地方坐下來，默默吃丸子。
喬西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丸子上頭。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從夢夢嘴裡掏出幾年前的訊息來。
她沉吟了片刻，問夢夢：“做咱們這一行，一定能看見不少大人物吧？我剛入行幾天，就看見了這麼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人。你在這一行乾的時間更長，看見的人也一定更多吧？”
“是啊。”夢夢點頭，絲毫都不隱瞞，“我的確是看過不少大人物了。我甚至還見過封三爺，還有他身邊最受寵的那個安小姐呢。”
來了！
喬西心底一震，暗地裡握緊了裝滿丸子的紙盒，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擺出了一副感興趣的表情：“哦？我倒是沒見過那個安小姐。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個安小姐長什麼樣？”
“長什麼樣？呵……”夢夢眼裡滑過豔羨和嫉妒交織的神色，冷哼一聲，“還能是什麼樣，不過就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有幾分清純漂亮而已。實際上，我也不比她差啊！說到底，她就是命好而已。”
喬西勾了勾唇，無視了夢夢的下半句話：“你是多久之前見到安靜柔的？”
“大概是三年前吧。”夢夢想了想，皺眉，“那個時候，她還沒到高位截癱，只能靠輪椅走路的地步。”
三年前……
那正是安靜柔頻繁出入闌珊閣夜總會的時間。
喬西用力攥緊紙盒，笑著問：“安小姐來夜總會，都是來做什麼的？”
夢夢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好奇嘛。”喬西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安小姐的名聲，我也聽過。她在外界的傳言裡那麼溫柔，不像是會跑到夜總會的人。”
“溫柔？她？”
夢夢的表情瞬間變得尖銳，嗤笑一聲。
喬西眼神一凜，故意笑問：“怎麼了，夢夢姐？”
“沒什麼。”夢夢冷嗤一聲，“溫柔？那是你被安靜柔的表象給騙了。我親耳聽過她私底下說過的話，不但不算溫柔，甚至根本就是個心機婊！”
來了。
終於說到正題了！
喬西一陣激動，手指鬆開盒子，裝作在包包裡摸索東西的樣子，抓住那隻錄音筆，開啟錄音按鍵：“夢夢姐，這件事真有這麼嚴重嗎。她都說什麼了？”
“她說……”夢夢剛要告訴喬西，忽然意識到什麼，一凜，“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別問了。”
喬西笑：“我就是覺得好奇嘛。”
夢夢搖頭，堅持不肯告訴喬西：“那就別好奇了。”
在來之前，喬西就已經想過，如果夢夢不肯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她到底要怎麼辦。
遇見這種情況，喬西倒也不氣餒，只是笑著說：“女人都是八卦的。”
夢夢不為所動：“那你就少八卦一點。”轉念想了想，她忽然眼前一亮，語氣也不那麼絕對了，“除非……”
喬西一看有了希望，趕緊問：“除非什麼？”
“沒什麼。”夢夢想了想，失笑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反正我想要的事情，你也做不到。”
喬西被她說得一陣緊張，拉緊了心裡的一根線。
聽夢夢的語氣，她分明是想提個條件出來。換句話說，只要她能做到夢夢的要求，夢夢就可以把當年發生過的事情告訴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