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抽調回來了?”
天策府總部附近。
姬莘家。
姬莘望向單黎,合上手中的資料夾,然後詢問了一句。
“嗯,大部分成員都在有序地撤離,正在往回趕。”
單黎點了點頭,然後猶豫片刻,道:“但不僅是我,原東海方面的警備軍成員也都覺得這很不妥,他們覺得哪怕天塌下來了,也不應該將他們一股腦地抽調回來。
再著急也應該留一半走一半,他們擔心這段時間會出事,本來那邊就不平靜,前段時間還發現伊勢神宮以及木槿新教的賦能者在附近遊弋。
他們不理解這個命令。”
“正常。”
姬莘緩緩點頭:“換作是我,我估計也不理解,甚至會認為下命令的高層在賣國都說不定。”
單黎聞言,平靜回道:“那不至於,畢竟你跑不了,事情敗露之後,沒有我推輪椅,估計你跑不了多遠就被推回來了,這點大家都懂。”
“……”
姬莘白了眼前身材高大的單黎一眼,然後直接將手中的資料夾拍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平常又不見你這麼會說?半天都憋不出來一個屁來,舒離那傻乎乎的小姑娘都比伱會拉近關係。
我讓你拉近和陳鹿思的關係,你竟然穿著女僕裝站在他門口一晚上,陳鹿思罵我白痴,你直接發個白痴過來,我讓你罵陳鹿思白痴,你就說我罵他白痴……你的聰明到底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平常我也不知道你那麼記仇。”
單黎聞言將資料夾放到一邊,然後彎腰攬著姬莘的腿彎和脖頸,輕輕抱起了她,同時平靜道:“不知道多久的事了,還拿出來說,你平常的灑脫到底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
姬莘懶得搭理她。
單黎抱著姬莘來到浴室。
很快。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蒸騰而起的氤氳水蒸氣,讓姬莘和單黎的臉蛋顯得朦朦朧朧,但朦朧之間,依舊能看到,兩人細膩白皙,如同白瓷一般的雪膩肌膚。
“所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浴缸裡。
單黎和姬莘相對而坐,兩人大片的雪白肌膚,顫顫巍巍的嬌柔雪白暴露在空氣中,水滴沿著軌跡慢慢滴落,平添一分魅惑。
單黎直接將目前天策府最高層的長髮揉成了雞窩頭,同時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
如她所說。
這次的命令,別說前線的警備軍成員了,就連她都不是很理解:“逆轉聖言再好用,那也不至於讓整條邊境線的所有成員回來。”
“讓他們回來,又不代表不管。”
姬莘微微低頭,望著水面上倒映出來的影子,然後抬頭看了看身前的單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忽然蹙起了秀眉:“我讓你下達讓他們回來的命令時,北方駐防的警備軍成員已經趕到那邊了,現在估計已經在秘密接手整個東海防線,於舟知道這事。”
“……”
單黎動作一頓,然後緩緩將泡沫往下捋去,將姬莘臉頰兩側的秀髮打溼,同時問道:“你抽調了防範洋甘菊聯盟的天策府成員?發生了什麼?”
“天罰武器的威力能嚇退絕大部分賦能者,但絕對嚇不到自以為是,野心勃勃想要取代世俗力量,甚至已經開始開歷史倒車搞君權神授的羅馬公教。”
姬莘看到單黎白皙胳膊移動間,水面上圓潤的影子開始變形,更加橫看成嶺側成峰,秀眉蹙得更緊了,但語氣卻不受影響:“羅斯教會那邊的事剛發生,就有伊勢神宮和木槿新教的賦能者在海岸線附近遊弋就是證據。
他們肯定想要幹些什麼,我倒是想主動出擊,但難道讓夏鉞和陳鹿思再跑一趟?先不說對方早有防備,這麼做跟最高層的調子也不契合。
但我不願意再被動應付了,國內的賦能者圈子太複雜了,到處都是野心之輩,歷史長有時候其實也是麻煩。”
“所以……”
單黎往前靠了靠,雪白嬌軀貼近姬莘,開始捧著泡沫打溼她腦袋後面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