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屬下讀的書也不多,這……也不好妄加評論。”
由於這之前一直跟隨在白禮的身邊伺候,因此一些近期白禮所收到的訊息,他自然也知曉耳聞。當然明白,白禮為何會有如此一問。
只不過身為一個僕人,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妄加開口,只能從心的回道:“屬下只知道,但凡行事,只要不後悔,一切無愧於自己的本心,那定然是不會錯的。”
無愧於心嗎?
白禮默然了良久之後,繼而自嘲道:“說得好!當浮一大白。哈哈哈哈哈,當浮一大白啊!一切無愧於心……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然變成了曾經的我……最討厭的人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經過白二的點醒,白禮才發現他之前之所以糾結,就是因為其實他內心深處打心底裡牴觸。
可能在黃天教掘堤破川,水淹東南之時,白禮還能勉強說服自己,坐視這東南亂起。但是當從手下人那裡得到了東島三國聯軍,於大海之上將右威衛大軍覆滅,而後登陸燒殺搶掠之時。
白禮的心便再也無法坐視下去。
畢竟哪怕白禮二世為人,為了能夠改變這一式家族的命運受盡了十年之苦,強行將自己從一個遊戲玩家,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者。
但是刻在他骨子深處的一些東西,卻不是想變就能變得了的。
“白二,吩咐下去,原計劃即刻停止廢除,同時將我們的人全部都調到東南沿海!”想通了這些之後,這酒自然也無心喝下去了。白禮直接站起身來,一邊向外走,一邊冷聲道:“東島、百濟、新羅!就算是我們大周內亂,這片神州沃土,也不是爾等化外之民所能染指的!”
沒錯,此時的白禮已經有了決定。朝廷的人什麼時候能夠折騰,但是這外邦異族,卻必須在他們伸爪子的第一時間就將其打痛!
他白禮雖然不自籌是什麼好人?
但是他卻不能容忍自己和這些外邦異族一起沆瀣一氣,不管是主觀還是客觀的。
畢竟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又和那個所謂的為了黎民百姓,就引匈奴入關的天子和朝廷有什麼區別。那樣他就算是到最後贏了,也會覺得這是羞辱。
“是,”對於白禮之命,白二自然是不敢違抗,只不過……白二遲疑了一下之後,最終決定還是開口道:“只不過公子,據我們人的訊息,這東島、百濟、新羅三國可是有精兵四十萬,戰艦更是足足有上百艘!
而且據傳東島國的劍聖,曾經的和劍道那位有一招之差的上泉信綱也隨船而來。新羅、百濟之中同樣也不乏高手。單憑我們現在的人手,恐怕是很難……”
“放心吧,我不會去打沒有把握的仗,”似乎早就知道白二會有此疑問,因此白禮直接智珠在握的回道:“既然開口了,我就有辦法將他們給永遠的留在這神州沃土之中!”
十年的時光,讓白二白一這些老僕對白禮所言產生了一種迷之自信,因而見此白二便也不再多說些什麼,直接送白禮上的馬車,同時親自趕著車向城外而去。
而此時,馬車之上,白禮反手一招,那個也於他身上的面具便被他拿在了手中。指尖微微一點面具的眉心處,而後一個訊息便被送到了其他都天組織的成員的面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