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白禮輕笑道:“不過公公是天子近臣,日無暇晷,哪裡有時間浪費在他處。”
“二公子這是抬愛了,”丘聚微笑道:“陛下身邊的伺候的人無數,又何嘗缺雜家一個?不過有一點白公子說對了,那就是……雜家這一次邀請二公子,還真不是專門飲酒的。”
“願聞其詳,”白禮挑眉道。
“聽聞昨天,二公子看了一場戲,不過演戲的年輕了些,所以這戲唱到了一半,就沒有再繼續唱下去,著實是可惜,”丘聚微笑道:“所以雜家今天親自安排了一場戲,給二公子看,希望二公子今天能夠滿意。”
“哦?”白禮聞言的眼睛不由一眯,輕笑道:“那我就先在這裡謝謝公公的好意了,不過,不過,公公你確定,今天的戲不會像昨天一樣演砸嗎?”
“當然,這戲可是雜家親自安排的,保證不會讓二公子失望,”丘聚說著便將視線外移,望著窗外下方微笑道:“好了,戲開始了,二公子,請細細品味吧。”
順著丘聚的目光外移,白禮發現所視之處,似乎有一個法場,那裡正在執行斬首。
附耳傾聽,臺上負責監斬的人所給出的罪名似乎是通敵叛國,而行邢的人似乎都是專門調集來的。人數很多,幾乎一個罪犯一個劊子手。動手也很快,不過片刻間,近百顆人頭便已然落地。
“二公子,怎麼樣?”丘聚待法場行刑完畢之後,不由笑著對白禮道:“這出戏你還滿意嗎?”
白禮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開口遲疑道:“公公,這些人是……”
“二公子滿意,那雜家就不多留了,”丘聚顯然並沒有回答白禮的意思,因此也不多說什麼便直接站起身來,笑眯眯道:“對了,有些事情雜家希望二公子能夠謹記,人臣就要有守人臣的本分,不然……一旦觸動天威,這下場……
好了,那雜家就先失陪了,二公子留步,這酒樓的酒不錯,你可以好好品味。”
目送丘聚離去,白四便直接湊了過來,低聲道:“公子,他這是……”
“回府再說,”白禮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一邊向外走一邊回道。
“是。”
很快,白禮便回到了府中,而也正是這時,白禮發現,侯府的大管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因此不由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白禮的詢問,大管事自然不敢隱瞞。而且這件事情馬上就要傳的滿城風雨,他就算隱瞞也沒有用。而伴隨著大管事的敘說,白禮也終於明白,原來鎮北侯府這麼多年來打入京城的暗線就在昨天傍晚,被皇城司的人突襲,所有人除了有一個機靈的,剩下的一個都沒跑了,全部都被一網打盡!
而這些人就在剛剛不久前,全部都被壓往法場,以通敵叛國的罪名,被斬殺殆盡!
“有意思!”白禮的眼神此時已然冷到了極點,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微笑道:“這是殺雞儆猴,回去我昨天的那一箭哪!”
“公子,”見白禮臉色此時似乎不對,大管事連忙湊上來,企圖安撫白禮。
而對此白禮直接抬手示意其閉嘴,而後邊對著一旁的白四冷聲吩咐道:“去通知白二,我今晚要見他!”
“是。”白四連忙領命出去安排。
而那個大管事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不由想要繼續安撫、勸說。對此白禮自然是沒有心聽他的閒扯,大手一揮,大管事也只能離開。
目送所有人的背影都銷售的自己眼前,白禮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用力一捏,那把價值不菲的象牙描金扇,便就這麼直接在其手中化為虛無,連一點灰都沒有留下來!
同時白禮此時也在心中發了狠,暗道:好你個趙稷,本來還打算這次進京,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將那幾樣東西悄然順走之後,就返回幽州。
不過現在既然你想玩,那麼我白禮就陪你玩玩好了!
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