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上前,扶盧翩翩起身,盧翩翩下意識用視線去看床側,看到床側沒人,才反應過來,風亦安早就離開赤炎國了。
她苦笑一聲,穿戴好衣物,便隨著金玲去洗漱,來到梳妝檯前,讓金玲給她梳了個好看的髮髻。
古代人女子未婚與成婚的髮髻不一樣,今日,得金玲巧手梳了個貴婦般的髮髻,在帶上簪子,這身打扮,看起來非富即貴。
“金玲這雙巧手,把我這髮髻疏的跟皇宮裡的貴妃娘娘似的。”
“這是今年最流行的白合髻,夫人可喜歡。”
“喜歡是喜歡,就是我準備出門逛逛,打扮的太造謠了,我怕被打劫。”
金玲笑道:“夫人可是少主的女人,身旁有不少暗衛保護,誰敢打劫你呢。”
盧翩翩看向眼前這位女子,心道;‘原來她直到這個二王爺是假的,甚至還知道風亦安的真實身份,這是有多信任,才會知情前因後果。’
為此,盧翩翩不免噘著嘴有些吃味,只是聽到後半句‘有不少暗衛相護’才轉頭看向銅鏡中的自己,道:“這髮髻太造謠了,金玲,你給我換個別的髮髻吧,別讓人覺著我是有錢人的感覺。”
“好。”
金玲手巧,一會兒便又給她梳了個朝雲近香髻,在發側邊帶上一朵粉色桃花流蘇飾品,又顯年輕俏皮,又顯優雅氣質,最關鍵的突出了這是婦人髮髻,讓未婚男子對其不敢有非分之想。
盧翩翩看著梳好的頭髮,眉開眼笑的誇讚著金玲手巧。
不久後,金陽傳了飯菜,三人便在屋內吃了午飯。
按規矩來說,下人是不可與主人同時進食的,反正盧翩翩一人吃不完這麼多食物,便喚來兩位小姑娘一同陪吃。
吃飯時,盧翩翩問:“我還不知道,你們姐妹二人是怎麼與我家夫君認識的?”
金玲金陽面面相覷片刻,金陽道:“回夫人的話,我們小時候被父親強制賣到青樓,我們不肯,父親對我們是又打又罵,儘管反抗,但仍然拜託不了命運作弄,還是被賣到了青樓……”
說道這裡,金玲金陽便滿是悲傷。
然而還未傷心到半刻鐘,她們又喚上了另一幅欣慰的面孔,道:“在青樓裡,我們不願陪酒,被青樓的媽媽關在柴房裡又打又罵,我們又一次逃了出來,路途上被青樓的武官又抓了回去,在逃跑的路途上,我們遇到了少主……”
“我們求少主相救,那時,少主身邊有位看起來位高權重的朋友,試圖想要買下我們,給少主做暖床丫鬟……”
說道這裡,金陽低下頭,缺缺的看了眼盧翩翩,道:“不想,少主竟拒絕了那位朋友的好意,並未救下我們,我們還是被抓回了青樓。”
金陽說到這裡,深深的嘆了口氣。
盧翩翩聽罷,心道;風亦安如此做,怕是不想欠那位朋友的人情吧!
“我們以為,回到青樓又要被一頓毒打,誰知,青樓裡的媽媽說我們被人包了,只需賣藝,無需賣身,於是,我們姐妹二人便在青樓一直賣藝不賣身。”
盧翩翩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劇情:“所以,那位包了你們的人,是我家夫君?”
金玲金陽紛紛點頭。
金陽道:“我們也是後來才知曉的是少主派人救了我們,當年,少主身邊那位朋友常常住在風家堡,有需求時還會到青樓裡找姑娘,後來,我們便從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成了為少主打探訊息的下手!”
“青樓里人多眼雜,一些權貴之人在青樓裡喝醉了酒,便會在姑娘耳邊透露一些機密的話題。”
盧翩翩一邊吃著菜,一遍點著頭道:“沒行到我家夫君是深藏不露呀,連青樓裡的姑娘都派上了用場,那你們來伺候我,這青樓裡的風聲不就傳不到夫君耳裡了?”
金陽笑了聲,道:“夫人放心吧,我們倆又不陪酒,又不賣身,能獲取的資訊,還不如那些陪S的姑娘。”
如此,盧翩翩便明白了,原來青樓裡還不知金玲金陽兩條眼線。
為此,她不免為風亦安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