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街十三路?盧瓦看著那已經被掛掉的電話發愣了許久,雖然來上海的時間不是很久,但如果說到琳琅街十三路的話他還是很清楚的,因為上海一直就有關於十三路的一些傳說,而KILLER的比賽點也在琳琅街這邊。
這一次的比賽他也對比賽地點進行過了解,琳琅街一路,如果粗略計算的話十三路應該就在附近。
他關掉手機走出比賽室,此時在對門的觀戰室也走出來了五人,兩邊的門一同被開啟。
見到盧瓦的大樹趕緊湊了上去,他的一隻手搭在盧瓦的肩膀上:“可以啊,盧瓦,幫我改進一下武器唄,我也想這麼玩。”
大樹透過觀戰也看到了盧瓦那兩把匕首裡的玄機,這兩顆吸血狼牙的作用可以說發揮到了極致,一打五半血全收,那兩顆吸血狼牙怎麼說也有不少的功勞。
“上了車再聊吧,快要下雨了。”還在觀戰室的上官藤葉望向窗外,此時天空已經被烏雲籠罩密密麻麻的一片,路邊的樹木也被風颳得落下片片樹葉,樹枝也隨著強風擺動著,這是要下大雨的徵兆。
“你們回去,我在附近逛逛。”盧瓦重新拿出手機看了看地圖,結果和他想的一樣,十三路就在附近三百米。
按照與何風的約定,兩人是今晚八點鐘見面,現在差不多也五點快六點,在這附近吃點東西時間也差不多了。
“都準備下雨了,你還打算去哪?”上官藤葉有些不解,她知道盧瓦的家就在學校對面,可這離學校怎麼說也有五公里左右,難道打算淋雨回去?
沒等藤葉說完話盧瓦已經兩手插在口袋裡走到了門口,再過兩秒鐘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一邊的拐角處。
“靠!”藤葉對著盧瓦離開的地方喊著。
晚上七點,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七點鐘的夏天是不可能會天黑那麼快,但是今天有些特殊,早在傍晚六點鐘的時候天色就已經完全黑了,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天空的那一片白。
“一會你們下手輕點。”何風將一根雪茄叼在嘴裡走進巷子的深處,這巷子說來也奇怪,進去的時候感覺到十分的狹窄,但走了一段路之後就會變得十分寬敞。
這也就有了桃花源的內味: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四個人,除了暮雪之外的其他人都戴著墨鏡穿著西裝,領帶上還沾上了一些雨水,在何風點開打火機的那一刻除了身後的兩人被他的影子擋住火光之外,另外兩邊的保鏢那沾著雨水的衣服立即返出紅色的小光閃。
“還是老闆講道理。”暮雪笑道。
“你以為我是給你面子?”何風邊說便抽上一口雪茄,濃厚的咖啡味在他的口腔環繞一週之後便吐了出來,吐出來的煙霧沒有像過肺的香菸那樣散落,而是紮成一團從嘴裡撥出:“讓你跟著他那麼多年我等的就是今天。”
話這麼一說全場都靜了下來,外面開始下起了雨,雨滴從空中落下,已經落在地面的雨綻開後至少都有小食指頭那般大小,下這麼大粒的雨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過不了多長時間整個城市必定會被這雨水所洗禮。
“他媽的,怎麼突然下這麼大的雨。”何風剛點著的菸頭一眨眼的時間就被一滴雨水給澆滅了,沒過幾秒整條雪茄都浸入了雨水,他也沒有再次點菸的想法,隨手將煙丟在一邊的角落裡由他自生自滅:“誰帶傘了?”
走入巷子裡他們已經開始適應了這黑暗的環境,一片漆黑之中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對方的一些輪廓,話音剛落暮雪便從口袋裡拿出一把伸縮式的小雨傘,甩開傘柄撐開傘葉的同時雨傘的邊緣竟然發出些許光芒。
微光一亮起,周圍牆上的苔蘚便進入幾人的視線,牆壁的上頭裝有一些排水系統,一些水從上面緩緩地沿著牆壁流下,但凡被水沾過的地方沒有一個是不長苔蘚的,老天好像是刻意玩弄他們一般,在暮雪撐開傘的時候雨就莫名其妙地變小了許多。
“跟著他那麼多年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何風接過暮雪遞給他的雨傘看了又看,傘的內部印著“瓦”和“雪”這兩個大字,很明顯這是一把定製的雨傘,因為兩個字之間還有一顆紅色的愛心連線著。
暮雪聽完之後笑了笑:“老闆您的意思難道是覺得我跟著你十年的感情還不如和那個小子在一起三年?”
何風沉默了一會,或許三年不怎麼經常聯絡都開始對自己的下手產生懷疑了,但是暮雪說的確實有道理,跟了自己怎麼說也有十年了,從研發藥物讓她變成人形開始她一直表現得十分地忠誠,而且一隻母貓會愛上一個人他也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初都做過了不少的試驗,化成人形的貓能讓他們荷爾蒙爆發的也就只有異性的貓,對人產生好感的機率幾乎為零。
晚上七點鐘,已經在巷子外的盧瓦順著小路往前走,沒走多遠他便發現了前面有一個小十字路口,左邊的拐角處還散發出微微光線。
由於天空下著雨,他身上的衣服也從輕盈變成了沉重,整件T恤變成了半溼半乾,穿著帆布鞋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剛成型的小水坑,一瞬間左腳的襪子立即溼潤了一半。
走到十字路口時便看見了不遠處的五人,何風就站在最前面,他一手撐著暮雪的小雨傘一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而暮雪被何風的人圍著。
原本計劃八點鐘碰面,但沒想到雙方都提前到了面交地點。
“喲,來得挺快啊,東西帶來了嗎。”何風拿著雨傘見到盧瓦之後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放人吧。”盧瓦拿著手中的美服手環板著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