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愣神兒的時候,忽然有一名黃衫女子跳了出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面露誇張之色,指著一個方向大聲叫道。
“黑衣人,黑衣人向那邊去了!”
又有一名穿著淡紫色長裙的女子走出,道:“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肯定不是什麼正派之人,難不成聽說這裡有金盆洗手大會,魔教妖人可以派人來搗亂不成?”
此言一出,劉正風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大叫道:“不錯,肯定是魔教妖人來搗亂,大家快追,絕不能逃了賊!”
他這邊兒一招呼,果真有幾個頭腦簡單的傢伙衝了出去,也不管能不能看到目標方向究竟是哪裡,只管悶頭向前衝就是了。
那道黑影速度快的驚人,就像是在貼地飛行似的,急停轉折,快如遊蛇,令人眼花繚亂。
一陣黑旋風颳過之後,陸柏他們帶來的嵩山派小輩,竟然都一個個的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身上傷口大小不一,但都是深可見骨,有的只是被開了一道口子,有的身上卻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傷痕,簡直像是在絞肉機裡滾過似的。
之前扛旗的丁勉說錯了話,此時歪歪斜斜的靠在後面,本來還鬱鬱寡歡,不曾想竟逃過一劫,看到門下弟子慘遭劫殺,頓時勃然大怒,不管不顧,揚手就是一片鐵砂。
然而只是地上的石磚被打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洞,連個人影都沒有碰到。
劉正風見狀厲聲呵斥,“大膽賊人,在我等江湖英雄面前,竟然還敢如此猖獗,眾位朋友,咱們這麼大的盛事,這麼多的人,要是讓這傢伙跑掉,還有何面目在江湖上混,今日必斬此獠!”
隨即蒼啷一聲拔出寶劍,正氣凜然的,帶了一大波江湖人呼啦啦的衝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偌大的前院就只剩下嵩山派一夥人,死得死傷得傷。
十三太保的三名領頭,兩個都已經歪倒在地,一個走火入魔,另一個手臂不知何時被砍了一道傷口,手筋都斷了,只剩下陸柏站在那裡,面色發黑,氣的渾身發抖。
回家待了二十名嵩山年輕一輩的弟子,雖不能算是佼佼者,但也是難得的儲備人才,本來是耀武揚威,彰顯嵩山派的肌肉力量的,如今卻莫名其妙的栽了個大跟頭。
別說他們接受不了,左冷禪更加接受不了,要是這樣灰溜溜的回去,面臨的肯定是很恐怖的處罰,只是如今這種場面,即便想做什麼陸佰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單憑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跟整個衡山城的江湖人抗衡。
“該死,怎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誰在背後暗算我嵩山派?”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嵩山派之所以會落得如今的下場,不過是一個鏢局的少東家心血來潮罷了。
高寧坐在客廳二層,靠窗戶的一張桌子旁。
剛才還在下面做託的小黃和小紫,此時已經回到了他身邊。
另一名穿著淡綠色裙子的侍女,則乖乖的坐在了他的懷裡,手中雖然拿了一壺酒,可卻顫抖得不像樣,臉上紅暈滿面,眼神水汪汪的,彷彿整個人都在散發著熱氣,隨時可能會害羞的昏過去。
高寧慢條斯理的抽出手輕輕嗅了嗅,又將其放回原位。
“這劉正風也算是個聰明人,難怪能把衡山派發展到這種程度,聽說衡山派劍法自有套路,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找來翻看一眼!”
小綠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卻緊咬下唇不發出一絲聲響。
一道揹著長劍,做女扮男裝打扮的小黑,忽然間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姿態瀟灑的站到了高寧面前,白皙的臉上帶起了機靈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