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十五滴水珠掉在地上。
“浪色王,你這第二局可是輸了。”
“嘿,醒醒,你輸了可不能抵賴。”慕小聊看浪色王沒反應,又用手指點著浪色王的鼻尖說道。
正凝神的浪色王一時真沒聽到慕小聊說話,忽感鼻尖一涼,才回過神來。
“輸了?那你倒要說說看,是輸在何處?”浪色王問道。
“你忘了?去年離開的時候,我說下次你第一眼見到我姐準又是直勾勾看半天,但你卻說不可能,還說絕不會看到漏過五滴!這可是你說的?你看看現在幾滴了?”小聊反問道。
“是嘛?有這事?”浪色王尋思,但也沒去數地上的水珠,“好吧,算我失了這局。”
“什麼啊,本來就是輸了。”小聊不悅道,她剛想繼續揶揄浪色王,看到姐姐瞥了她一眼,也就不再說下去。
“人家來了這麼半天,也不知道備些茶水。”那女子衝著慕小聊輕責道。
“呦,呦,是誰之前和人家賭書行令、談詩論畫,膩膩歪歪,還形成個什麼規矩,互相出題,贏了你就留他的宿,輸了就再等來年的?”慕小聊賭氣說。
“你!你個死妹子!”
“我本來就是死了啊!哼。”慕小聊扭頭嘟嘴道。
“好了,好了,二位仙女、仙姑、仙姑奶奶。第三局還開始不開始啊?!等的怪焦躁的。”浪色王不耐煩道。
“你輸了不更焦躁,當然開始,這次是幾時開始你幾時輸!”慕小聊把頭一歪,“姐姐,那就把東西拿出來,讓他猜是什麼?”
隨著慕小聊說,那女子已從首飾匣中取出一個小錦絨盒子。
慕小聊估計還在生首局被戲之氣,一把搶過盒子,放在浪色王眼前,“你猜,你猜!”她催促道。
“我又不是神仙,這樣怎會知道?你起碼要給一些提示啊!”浪色王說道。
那女子說道:“小聊,這樣確實難為人了,何不這樣,我開啟個縫隙,讓他看到一點?”
慕小聊點頭同意。
那女子暗想:這個小盒子裡的東西,別說開啟一點,就是全開啟也不見得能知道,不過,事有萬一,萬一看出來,就是天意,今晚就真能留宿他了,看不出來,那又不知要到何年,怕是永遠要寄居小聊之身,豈不永遠連累於她……
邊想著,那女子邊用手撥那盒子的鎖釦,又慢慢開啟盒蓋兒,儘管時間不長,但在這女子看來,幾乎就是一世。
待盒蓋兒剛啟一條縫隙,猛地,浪色王感覺右手臂如有人控,直直杵向盒子。
“誒!誒!懂不懂規矩,還是不是男人了!”小聊忙去阻擋浪色王手臂,可是哪裡阻擋的住,浪色王手指已經直直觸碰到盒子,險些將盒子推落。
那女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下意識將手縮回,可是蓋子掀開大半,只聽“吧嗒”一聲,盒蓋兒全開,這時,浪色王右手手腕血管處是血聚皮凸。
“嗖!”、“噗!”幾乎同時,盒子中飛出一顆珠子,浪色王右手腕也飛出一顆珠子。兩顆珠子似是久別故人,互相翻飛環繞。
珠子飛出之際,也是浪色王手腕血噴之時,血柱灑濺四處……
慕小聊眼疾手快,右手食指、拇指、中指三根玉指忙掐住浪色王手腕,乃陰身之體的慕小聊本就冰寒,傷口被這冰寒一鎮,如柱鮮血漸歇漸息。
那女子見狀更是焦急,也同樣伸手幫助止血,這女子能藏入陰身之中,是陰中之陰,更加冰寒。
寒上加寒,浪色王血湧立止。
“落……初……初落落。別,別,別再洩你的靈陰之氣……小聊妹子也快住手。”浪色王喘息說道,說完,感覺兩眼發昏,一頭摔倒在側……
等慕小聊和初落落把浪色王抬到床上,安頓妥當之後,初落落看看浪色王,又看看小聊,一時沒了頭緒。
“他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慕小聊疑惑地問。
“只有天知道。”初落落攤了攤手道。
“當初你不是對我說,你是死後,呸,呸,呸,是這個,你是仙逝……”慕小聊還要繼續說,卻被初落落打斷,“哎,行了,別跟我咬文嚼字了,我又不是仙,不是聖的,就是我死後,當時已經下葬,但不知為何,我還感覺自己沒有脫離軀體,直到我看到一顆珠子進來,才能離開,這事我和你說過,以後的事,你再清楚不過。”
“什麼呀,在我眼裡你就是仙,仙女,你看你都能隱藏在我體內,肯定比我們這樣的強許多。”慕小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