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琛的眼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的笑容,他眼睛看著對面的邱敏依,但是餘光確實關注著葉斕曦身邊的餘晚晚。
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臉上細微的表情都被落以琛絲毫不差地看在眼裡。
在落以琛的預想當中,餘晚晚看到剛才他和邱敏依的舉動,應該是很生氣,很憤怒,或者很傷心,最不濟也要表現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來的。
可是她沒有,落以琛所有的預想都落空了。
餘晚晚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緊不慢地吃著碗裡的菜,把海碗裡的白朮茯苓鯽魚煲往小碗裡面舀,然後用勺子輕輕撥開上面的浮沫,舀起來,微微擺頭吹吹氣,然後再送到自己的櫻桃小嘴裡面。
整個動作流暢優雅,端莊大氣,彷彿外界的一切喧囂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直到葉斕曦憤憤不平地拍著筷子,站了起來,一副要跟落以琛吵架拼命的架勢。
餘晚晚才放下手裡的湯匙,輕輕拍了拍葉斕曦的背,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斕曦,別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動氣傷了自己的身體,不值當的。”
落以琛面色一沉。餘晚晚這是在說誰呢?不相關的人?誰是不相關的人?他落以琛是餘晚晚不相關的人嗎?
“哎呀,晚晚,你不覺得有些人太無恥下流外加噁心了嗎?這裡是吃飯的地方,搞得這麼香豔幹什麼?搞得烏煙瘴氣的,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是紅燈區嗎?要野外面野去。”
“斕曦,只是拼個桌子吃飯而已,咱們沒有必要生氣的。我們好不容易出來聚一次,吃吃飯,說說話,好聯絡聯絡感情。至於那些不相關的人,咱們就當時看不見好了。”
“哎呀,晚晚!你可真是好性子。
“斕曦,坐下吧。別生氣啦。不重要的,真的、至少我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葉斕曦還想說什麼,但是餘晚晚已經把她拉著坐下了。落以琛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充滿信心去跟人家決鬥的武士,出手就是泰山般的鐵拳,可惜對方不併不打算接招。
他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連半點上勝利的快感都沒有。
餘晚晚拿起葉斕曦的碗,也給她盛了一碗白朮茯苓鯽魚煲。
“斕曦,白朮和茯苓都是清火平氣的,你吃一點兒,緩一下。”
“吃不下!犯惡心!”
"你呀,就是太容易著急,太容易動怒了。不值得的。”
“我沒有你脾氣好。”
“我不是脾氣好,我是相比較於別人來講,我更愛我自己。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可沒有人能夠替代。”
“晚晚。”
“斕曦,別說了,吃點東西吧。來,我餵你,嘴巴張開,啊——”
“唉喲,餘大美女給我餵飯,這哪兒受得起呀。嘿嘿,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