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琛感覺到這是自己人生這麼多年以來最頭疼的一次。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能流傳幾千年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許安妮滿臉都寫著,我是落以琛的女朋友,他一定會向著我。
葉斕曦則是一臉鄙夷,那快要翻上天的白眼,彷彿就是在痛罵落以琛這個縮頭烏龜,自己正兒八經的老婆被許安妮欺負成這個樣子,他站在旁邊吱都不敢吱一聲。
其實,落以琛又何嘗不想向著餘晚晚呢?只是今天晚上他們約了一個很重要的客人,如果這個時候把事情鬧大的話,只怕前段時間的忍辱負重全都會付諸東流。
憋屈,真憋屈。落以琛長到快三十歲,頭一次感到這麼憋屈。而且這種憋屈還是隻能默默埋藏在心裡,絲毫不能往外透露,連眉梢眼角的表情都要藏得絲毫不差的那種憋屈。
還好,短暫的沉默之後,聞聲而來的保安隊拯救了快要窒息的他。
“什麼人在這裡鬧事?”
“你們幹什麼吃的?我都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們現在才趕過來?!”許安妮把氣一下子全都撒在了保安身上。
“對不起,安妮小姐。我們不知道是你。”
“哼,剛才不知道,那現在你們知道了,給我狠狠打這兩個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許安妮指著葉斕曦和餘晚晚,吩咐保安隊對她動手。
保安們一下子懵了。這種高階私人會所裡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打架鬧事的情況,更沒有出現過指揮他們打人的要求。
在這種場所混得久了,他們學會了不少看人的本領。葉斕曦和餘晚晚雖然穿著打扮不像許安妮那樣極盡奢華,但是兩人那種雍容淡雅,出塵脫俗的氣質都讓他們覺得不簡單。
“安妮小姐,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本小姐叫你們打,你們隨便打就是了。拿著我家的工資,怎麼不執行我的命令呢?快點!不然今天晚上就叫你們收拾東西滾蛋!”
保安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也知道,但凡是能夠走進這個A城盧浮宮高階會所裡面來的人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貴,一個普普通通的角落裡很有可能坐的是帝國開國元勳的孫子或孫女。再不濟也有可能會出現帝國元首團隊裡的少爺或者小姐。
所以,他們知道,儘管這個會所是許氏集團旗下的產業,但是這裡面的人並不見得就比許家的千金小姐低賤。所以,一時半會人都徵在那裡,不敢輕易動手。
“好,你們不動手,我自己來。”
許安妮說著就要衝過去跟葉斕曦撕打,旁邊的人都怕把事情鬧大,趕緊拉住了她。
許安妮氣得發狂,“好啊,你們簡直要造反是不是?當著我的面就敢吃裡扒外。過了今晚,你們一個個的全都給我滾蛋,以後所有跟我們許氏集團有關的產業,你們統統都不許涉足!”
許安妮從包裡拿出手機,耀武揚威地說道,“哼,姓葉的,別以為他們不動手,我就拿你沒辦法。跟你動手打架,真是失了我的身份,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把你們抓走。”
“哎喲喂,要叫警察叔叔來幫忙了,我好害怕呀。哼,你嚇唬誰呢?報警是吧,有種你報啊,反正是你先動的手,不管我們受任何懲罰,你都有份兒!”
許安妮已經氣得發抖了,壓根兒聽不進葉斕曦說什麼。
落以琛終於忍不住了。以許家手眼通天的能力,要叫警察找藉口懲罰餘晚晚和葉斕曦真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