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把自己改解釋的話都解釋清楚了,至於在場的人怎麼想、怎麼思考他的話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
深吸一口氣,齊墨釋然了,他最後把目光投向遠處的落日,殘陽如血,染紅了整個世界,把一切說出來之後,他覺得好多了。
有些事情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把夢中出現的聲音說是地球規則,倒不如說自己也就是地球意志的另一種保護方式,死亡等於迴歸到地球意志本身。
自殺去做維持地球秩序平衡的樞紐,這並不是自己不想做的事就不用去做的事,而是命運會自然而然地推動這一切的發生。
自殺是自己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否則等時候一到,自己連回歸方式的權利也辦不到,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地球意志本身會強行動手!
並且自殺有可能會保留這段時間生活的記憶和獨立的意志,但如果輪到地球意志強行動手,那到時候就可能什麼都不會剩下……
沉靜了一兩秒,蘇酥酥見眾人不再開口,他語氣平常對齊墨說道:“你故事要是講完了,那我們就離開樓頂吧,順便我帶你去我們的研究院分院看看?做個檢查什麼的?雖然我知道這麼說很不禮貌,但你表現的行為過於古怪!”
從剛才聽完齊墨講完他所經歷的事後,在世界降臨這一點上蘇酥酥持有不可置否的態度,太平洋上出現的那五座遮天蔽日的虛影他同樣看見過,但硬要把它們說成是世界降臨,看著也像那回事!
不過後來說的什麼地球規則,以及一些怪誕的憑空出現,蘇酥酥反而更相信自己的精神患者覺醒論這一說!
故事……平常人不瞭解的確會有這方面的傾向,古餘稀閉嘴小聲清清嗓子,他不動聲色地把視線移開看向別處,暗地裡神識開啟準備看齊墨要怎麼應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天道代言人。
謝涼同樣聽到了蘇酥酥的話,他心裡感覺不舒服,他很清楚齊墨的話並不只是故事而已,忍不住開口道:“也許他說的並不一定是故事,說不上來,但有些事情旁人無法瞭解,最清楚的也就是隻有自己。”
“或許吧!”蘇酥酥也沒說謝涼的話是錯誤的,他扭頭認真回應謝涼,“我並不清楚這位先生的話是否真實還是臆想,但我只清楚一件事,我的職責是保護群眾,我來這裡也是為了拯救一條生命!”
“所以不管事情的真實性,等我看到或者感受到我才會做出違揹我職責範圍的決定!”
說話間,蘇酥酥雙手張開上抬,微風忽然高漲!變成狂暴的颶風在他身邊流竄。
狂風攪動天空,樓頂這一塊忽然一暗,宛如一塊紅色畫布的天空,不知何時壓上了一塊厚重的烏雲,身處風暴中心的蘇酥酥彷彿被風神眷顧的孩子,不管多麼狂暴的颶風在他面前都如臂揮使!
整片大樓樓頂被狂風包裹,蘇酥酥鬚髮被風吹拂根根倒豎,瞳孔彷彿灌入青綠色光芒,眼睛從黑色變為青色!
狂風躁動,衣襟獵獵作響,蘇酥酥腳步浮空踏出,他整個人化為影子,在空氣中拉出一連串的殘影,只是一個瞬身就擋在齊墨面前。
“我知道你的覺醒能力是意念控制類,不過你要是能控制風這種無實體的東西,那就當我不存在就可以了,你需要做什麼我擋不住!”蘇酥酥面向齊墨,面容嚴肅說道。
“你果然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齊墨頗有些無奈地看著蘇酥酥,“我都說了我這一身實力是和地球意志借過來的,所以相應的,我並不是你所說的什麼意念控制覺醒者。”
“打起來你會受傷這種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我需要想一個讓大家都相安無事的方法。”齊墨暫時停止了自殺的行動,他視周圍包裹自己的狂風為無物,右手摩挲下巴,食指輕點下唇思考方法。
不過很顯然,齊墨這種輕視的態度,令蘇酥酥一下子臉就拉下來了,他不打算再好言相勸!
“縛!”
這個字輕吐出來,蘇酥酥直接動手,右手握拳,看不見的狂躁颶風化為一條條繩索衝向還在思考的齊墨。
只聽見陣陣風聲響起,每一條無形風索在蘇酥酥的控制下把齊墨捆了個結實。
齊墨也不反抗,他那類似於意念控制的能力也沒使用,他雙手並在身體兩側,衣服表面勒出印子,蘇酥酥竟是把他連剛才摩挲下巴的右手也被拽下來綁在一起。
蘇酥酥看了眼,他彷彿覺得這樣還不夠保險,揮了揮手,平靜的大風中再次躁動。
無形的銳利風刃似一道狹長的彎月懸在齊墨身邊,即使是看不見,齊墨也感覺到周身的道道寒意,銳利之氣令人感覺隨時要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