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家店小且舊,但還不至於破敗。
昏暗的環境中,傅盞的眼眸透著幽光,平靜又幽深。
言笙長髮微曲垂放在胸前,眼睛清亮如一汪泓泉,遠山眉黛,桃紅腮頰,柔軟粉唇,她的聲音隨意又散漫,結合她話中的意思,聽起來活像一個只管結婚不管愛的渣女。
“負擔?你現在的負擔就夠多了。”
“你不是不希望我們兩個只有性嗎,解決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就是愛。”
突然正經地談起愛她真的不是很習慣。
言笙移開看他的眼,清咳了兩聲,皮笑肉不笑的,“我們順其自然,不能強求,不能強求。”
傅盞象徵性地勾了下唇,愛笑不笑的,“嗯,我不強求,反正除了我你也沒得選擇。”
“不愛我可以,但要是愛上別人,長江的魚肚子就是他的歸宿。”
這話說得雲淡風輕波瀾不驚,但就是透著狠。
長江這個梗就是過不去。
言笙身子往後仰了下,要是自己有一天得罪了他,不知道會不會也被他扔進長江裡餵魚。
面很快上來,一碗紅湯和一碗清湯。
言笙自覺地就拿過紅湯,幹剛要往嘴裡吃,傅盞的筷子攔住了她的筷子。
“你還能吃辣?”他皺著眉說。
言笙一臉愣,“我能吃辣啊。”
“你沒來經期?”
“沒有啊,幹嘛突然這樣問?”言笙眼神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怎麼誤會我來經期的?”
傅盞蔑視她一眼,“沒來經期買什麼衛生棉,還赤裸裸放在桌上,擺著好看嗎?”
言笙:“???”她這不是買了沒來得及放好嗎......
這幽怨的語氣還怪上她了?
傅盞拿下她的筷子,把她那碗紅湯刀削麵移到自己跟前,把清湯那碗給了她,臉上帶著不爽的表情,命令式的語氣,“我喜歡吃辣,你吃清湯。”
言笙:“......”
“傅盞,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男人做成你這樣的,是很失敗的。”
“難怪你要相親,難怪你急著娶我,肯定是怕自己將來娶不到老婆做鰥夫,看我好騙就連忙上手。”
搶她睡的地方又搶她面吃,簡直毫無風度,無理專制。
傅盞被她的話生生氣笑,他冷哼一聲,盯她看了幾秒,什麼話都沒說,而後低頭吃起了面。
言笙原本瞪著眼睛在與他對視,現下看他低頭吃起了面,在懷疑是她眼睛有問題還是他腦子有病。
她都罵他不是男人了,這時候他不應該是氣極甩袖子走人,留下她的面,讓她好吃嗎?
他居然還若無其事優雅地吃起了面?
言笙不可置信看著他吃了一分鐘的面,最後自己越看越餓,無奈之下,撿起筷子開始吃那碗清湯的刀削麵。
兩人吃完回家一路上也沒有說話,氣氛安靜得有點像暴風雨欲來的徵兆,太安靜反而不對靜。
言笙還在氣某男人吃了她的面,自然不會跟他主動說話,某男人氣她罵自己,更不會想要和她說話。
就這樣安靜一路走到了家,言笙開啟門,傅盞先走了進去,他站在桌子前眼睛泛著幽光地看著進來的人。
言笙被他看得一怵,不敢走近他,貼著牆走,繞過他坐在床上。
他靠在桌子前也不說話,言笙受不了這氣氛,打算去洗澡,她拿了睡衣進去衛生間,剛想關上門,發現門被人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