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煒抬頭問她:“是毓筱啊!你不是去臨錫城看楚皓坤那小子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旁邊坐的荀曉肅冷哼了一聲:“估計那小子死在裡面了吧?進了臥魔山谷還能活出來?如此正好,沒有了楚皓坤看楚家還怎麼血脈傳承?”
“哥哥,不許你這麼說坤哥哥!”荀毓筱心裡雖然生楚皓坤的氣,但她已經把楚皓坤當自己未來夫君,見不得別人說他不好的話。
這時,荀煒才發現了荀毓筱臉色不對勁,心疼拉過她的手道:“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是楚家讓你受委屈了?”
“父親!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啊!”荀毓筱委屈的淚水掉了下來,撲進荀煒懷裡哽咽起來。
荀煒一驚,他可瞭解這個女兒的,她長這麼大了還沒有委屈掉過眼淚,除非那小子!
“跟爹爹說說,是不是那楚皓坤欺負你了?”
荀毓筱抬起頭,擦了擦眼淚道:“屏兒死了…”
荀煒聞言心裡一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一個賤丫頭而已,死了就死了,本城主的女兒就是善良,連死個下人都能惹你哭?”
荀毓筱又道:“父親!我們放在臨錫城的人都沒了!”
荀煒父子面色大驚:“什麼…?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慢慢說清楚?”
荀毓筱眼淚又落下:“都因為坤哥哥,他闖入臥魔山谷裡,人家為他擔心了幾個日夜,可他卻帶回來了一個女人偷藏在一個小築裡,整日就跟那賤人廝混在一起,而我因為擔心他找到了小築門前,只想看他一眼好不好,可他連一面都不願出來見我!”
荀煒勃然大怒:“這個混賬小子竟敢如此對待我的寶貝女兒,毓筱放心,不管這賤人到底什麼來歷,爹爹都幫你除掉她,你既然喜歡楚皓坤那小子,爹爹明日就親自到楚家登門提親,以我們荀家的勢力,楚家不敢不答應這門親事。”
荀毓筱搖頭:“爹爹,那賤人現在有楚家保護,女兒昨日就派出六個高手想除了那女人,可楚家卻把去的人都殺了,為此,楚家昨夜還在臨錫城裡殺了一夜人,女兒估計我們的人都被楚家滅完了,昨晚一整夜我都不敢睡覺,唯恐他們也把我殺了,今日一大早,城主府侍衛統領就送來了屏兒的人頭,女兒害怕,就趕快逃回來了!”
荀煒父子臉色驚駭,甚至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他們在臨錫城裡甭管做何事,楚家都沒任何反應,這次就因為一個女人而要得罪荀家?那可是兩萬多人啊!難道那女子是個大來頭?
“肅兒,你跟臨錫城的人聯絡一下,看到底是何情況?”
“是,父親!”荀曉肅應了一聲,匆匆走出去。
“來人!”荀煒又大喊一聲。
管家走進來拱手道:“請城主吩咐!”
荀煒下令:“傳本城主令,請老祖宗們都到議事廳來!”
“是!”管家領命下去。
“毓筱放心,此事爹爹定會給你做主。”荀煒回頭安撫好荀毓筱,然後一臉怒容走出了書房。
書房裡只剩下荀毓筱,她猙獰冷笑暗道:坤哥哥,你以後就知道毓筱才是最合適你的人,其實我們兩家不必兵戎相見的,都是你逼我的!還有那個賤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定要抓住她,劃花她的臉,再找幾個男人好好侍候她,到時再讓你親眼觀賞觀賞,你所愛的女人是多麼的下賤,坤哥哥!你只能是毓筱的!
城主府議事廳裡,荀家所有頂尖人物都到齊了,荀煒拱手道:“今日勞煩各位老祖宗來此,是荀煒的錯,因為我們荀家昨夜裡發生了大事,此事關乎到我荀家生死存亡,今日我們必須商議出一個對策。”
荀家老頭子們聞言皆驚:“到底發生了何大事?竟然能撼動我荀家萬年基業?”
荀煒面露痛苦道:“就在昨晚,我們安插在臨錫城的兩萬三千餘人,一夜之間被楚家殘殺滅盡,還把毓筱的貼身侍女殺了頭顱割下,再用禮盒裝上給她送回來!這個楚啟明簡直欺人太甚!”
荀煒的父親荀裡濟聞言大怒:“楚家竟敢欺我荀家至此?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楚迅這個老匹夫,以前就不把我荀家放在眼裡,現在竟敢一夜間殺了我荀家幾萬人,這口氣我們荀家豈能嚥下,去給楚啟明這個兔崽子下戰書!我們鶴立城跟臨錫城開戰!”
一個老頭連忙阻止:“此事萬萬不可衝動,楚啟明敢做出這麼大手筆,恐怕已經有了對付我們的計策,如果我們直接跟臨錫城宣戰,豈不是落入他們設下的圈套?”
荀裡濟被訓斥,也感覺自己太魯莽了,連忙認錯:“是裡濟衝動了,那依二叔的意思此事當如何解決?”
那老頭道:“我們不能明著跟臨錫城宣戰,第一:我們實力還不如楚家,更何況剛損失了在臨錫城裡的幾萬人;第二:臨錫城是主城,凡靈界所有城池都聽命於楚家,我們宣戰就等於叛逆,是謀反,到時我們鶴立城就成了眾矢之地!”
其他老頭聞言都點頭:“如果我們鶴立城被孤立,後果可想而知!”
荀裡濟恨得咬牙:“可惡!難道讓我們嚥下這口氣?”
“明的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跟我們一樣不服楚家的也有幾家,我們暗中聯絡他們,待時機成熟一起扳倒楚家!臨錫城這麼大塊肥肉,就不信他們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