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嘉德殿時,尚書檯裡傳來一陣陣議論聲。
“聽說了沒有?王公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將唐公都逼得辭官了!”
“王公真是厲害啊,違逆太后不說,居然還能讓唐公辭官。”
“這還不算,吏曹那邊的訊息,說是荀尚書署名了,明日就要開始裁減冗官了!”
“明天?三公府那些屬官,不得炸鍋,”
“還有還有,我聽說,刑曹那邊已經抓人了,但凡鬧事,全都收監……”
唐瑁聽了一耳朵,搖了搖頭,長嘆一聲,徑直出宮。
景福殿內,又商量了半個時辰,楊彪等四個人才出了景福殿。
出門的四人,都是心情大好。
他們幾乎都得到了想要的,各自開心。
書房內,劉辯坐在書桌上,手裡還是剛才劉焉的奏本。
劉焉在奏本里,說是病體日重,不能到京面聖,派遣幼子劉璋入京請罪。
這是拿劉璋做質子嗎?
‘有伱後悔的時候!’
劉辯知道一些事情,心裡嗤笑,旋即看向左慄,道:“劉璋明日到京,你派人去接。”
“是。”左慄會意,低著頭,雙眼陰冷的道。
劉辯扔掉這道奏本,道:“讓典韋準備一下,明天朕要去一趟太倉。”
太倉,既國庫,不止儲備有大漢的錢糧、還擁有鑄幣權!
“遵旨。”潘隱應著道。
劉辯靜靜又想了一會兒,沒有什麼遺漏,便拿起身前堆積的奏本開始批閱。
楊彪,王允,荀攸,鍾繇四人返回尚書檯,同樣聽到了各種議論聲。
“這麼說來,王公此番是大權在握,丞相也比之不過了?”
“那是。不要看位置,而是看做的事情,沒事可做,再大的權力也是白搭……”
“你們說,王公有沒有可能做丞相?”
“我賭一緡,早晚的事情!”
楊彪站在門口,盡皆入耳,心頭惱怒,小眼睛一瞪,喝道:“都沒事做了嗎?”
各值房的聲音戛然而止。
王允漠然著臉。
“尚書檯議事!”楊彪滿臉的威嚴色。
荀攸,鍾繇對視一眼,暗自搖頭。
王允的異軍突起,這位丞相是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