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看著發愣的莊皎皎:“大娘子怎麼了?不餓呀?一覺睡得不早了。”
“昨兒七夕,該做什麼來著?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莊皎皎實在是想不起來不舒服。
望月進來:“該在葡萄下面聽牛郎織女說話。您可真是的,還念著這個,您七八歲時候就鬧這個。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這個。”
莊皎皎恍然,從哪聽來的?不就是現代帶來的。
沒想到,人家才不這樣。
人家是找蜘蛛織網,月下對著月亮水裡穿針。
呵呵,她怕蜘蛛,這活動儘量不參加。
起床梳洗吃飯。
米娘子又來說話,是為了清潤園裡五郎要成婚的事。
雖然是五房的事,這不六房也要忙活麼。
莊皎皎嘆氣:“按規矩就是了。”
米娘子看她,心想大娘子不高興的樣子,也沒問。
米氏走後,指月道:“您也別擔憂,主要是五郎君自己性子弱了些。好歹娶得還是五娘子的妹妹,早是早了些,可也算如願了。”
“我與李氏也不熟悉,何苦為她難受呢?只是覺得,同為女人。而五郎君對李氏明顯有情,如今又要娶她妹妹。這事叫我總覺得不舒服。”歸根結底,還是現代思想作祟,怎麼看都彆扭。
指月和望月也沒多問,只是伺候她該做什麼做什麼。
五郎君成婚的日子就在十六。滿打滿算沒幾日了,只是府裡竟不見多少喜意。
這一點,莊皎皎嫁進來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她雖然是大婚當日進來,但是進來也是看得出,府中還是喜氣洋洋。
張燈結綵。
雖然她嫁的是庶出的六郎,但是清景園裡也是煥然一新。
明顯,趙拓是不樂意娶她這樣出身低微的女子,可該給的尊重還是給全了的。
這一點上,她就覺得趙拓人品不錯。
可如今五郎就要大婚,府裡沒什麼大動靜,他自己的清潤園裡也像是個雪窟窿一樣。
叫人看著都壓抑。
你要是十分念著前面的,就不要娶後面的。
這跟誰置氣呢。
想必這位小李氏進來日子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