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周敬靈已經練就這套功法,沒想到這套功法竟如此厲害,之前還真是小瞧他了。”
看著陳踏法分析得不緊不慢,李沫儒心裡便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若是讓二人交手,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場面。
“那要是他和你打,你們倆誰能贏?”
陳踏法微微一笑,“保密。”
李沫儒切了一聲,又繼續看二人交手,二人交手了三炷香的時間了,只見周敬靈還是那樣,心平氣和絲毫沒有變化。
反觀慧悟則完全是另一幅畫面,氣喘吁吁,似乎還有點四肢無力的樣子,李沫儒一邊看一邊想如果是自己和周敬靈交手,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他問陳踏法,“師兄,可有辦法破了他這門功法?我感覺和他比武,就好像一個善水的漁夫將一個不會水的人拉進水裡,然後利用自己的天然優勢來讓你一步一步踏入他的節奏中,只能跟著他的腳步走,最後會淹死在這水裡面的。”
陳踏法笑著看李沫儒,打從心裡感嘆李沫儒的天賦高,短短几句話,就充分描繪了此時慧悟的狀態。
陳踏法笑道:“要破他這門功法倒也不難,既然已經知道他在水中,水是他絕對熟悉的領域,那麼第一種方法就是與他保持距離,不進入他的領地不就好了嗎。”
李沫儒點點頭,“有道理,但是有時候他會將你拉下水啊,我基本能感受到他的領域範圍有多大,也就周身三尺之內,可是,你不進,他也會攜著巨浪朝你追來的,到時候怎麼辦?”
“這個好辦,要麼你速度比他快,要麼你就再水中找準他調息的時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永遠在水裡面,只不過善水的人比一般人更能忍受那種窒息的環境而已,所以,只要找到他調息的機會,那時候的他就是最虛弱的。”
李沫儒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有一種敬佩之感,不得不說,他說的這些,通俗易懂,而且一針見血,李沫儒現在覺得,如果二人交手的話,有很大的可能陳踏法能贏。
終於,在第四炷香燃盡的時候,慧悟停下了,他再沒有力量和周敬靈糾纏了,自己已經達到了身體的極限,而且自己內力也不適宜再繼續這樣耗下去了。
“我輸了,周掌門閉關這些年果然與眾不同,老衲甘拜下風。”
“慧悟大師言重了,若不是大師上了年紀,只怕小可早就敗在了少林剛猛霸道的龍爪手之下了,與大師一站,守道受益匪淺,大師若不嫌棄,改日若有機會,守道當前往少林拜會方丈,到時候再遇方丈切磋兩招。”
“周掌門謙虛了,若是周掌門不嫌棄,下次到我少林,老衲一定奉陪,若是周掌門有興趣,老衲也可代為引薦,帶周掌門與我師兄過兩招。”
周敬靈連忙笑道:“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
第三場比試結束,眾人看得雲裡霧裡,怎麼突然慧悟就認輸了。
接下來就只剩下玄武門的李繼忠與明教的韋莊了。
韋莊上場後,李沫儒總是眼神躲閃,不敢與之對視,他原以為,在大殿宴會之時,楊梟和韋莊會站出來說出自己在仙門大會的事,進而攻擊自己。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二人見到李沫儒之後,似乎並沒有檢舉他的打算,風平浪靜,可是越是風平浪靜,李沫儒越是不安心,總覺得二人像是時刻盯著自己的一雙眼睛,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跳出來。
李沫儒往後退了兩步,陳踏法見他往後退,微微一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吧,明教的人是不會將你在荊州城出現的事說出來的。”
心事被看穿了,李沫儒不免感到疑惑,為什麼陳踏法會這樣說,難道他和明教達成了什麼協議不成?
看著李沫儒滿臉疑惑的樣子,陳踏法說道:“之前明教韋莊和楊梟上山之後就跟我說了在仙門大會見到你的事情。”
“然後呢?”
“我跟他們說,其實你也是我派出去在萬仙門的臥底,為的就是確認莫鼎璟的死亡,而且我告訴他,莫鼎璟身亡的訊息是你傳信與我的。”
“那他們就這麼信了?”
“當然沒有,不過,我拿出了一封有你署名的書信,上面寫著莫鼎璟死亡的訊息,他們自然就不在追問了。”
“你怎麼會有我署名的信件?”
“廢話,當然是假的啦,他們又沒見過你寫的字,真假他們那裡知道,再者說了,我都說是真的了,他們剛剛得到正道的認可,難不成為了一封信件和一個懷疑要和我翻臉啊。”
李沫儒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陳踏法要為他做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