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雲開霧散,天朗氣清,清風鳥鳴,不絕於耳。或許是夢境過於真實,李沫儒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男子走了進來,見李沫儒醒了,他笑道:“醒了啊。”
李沫儒道:“嗯,大哥,跟你說件事,我昨晚夢見莫先生了。”
“哦,是嗎?那你們說什麼了?”
“先生說人是他殺的,還讓我慢慢來,我不知道慢慢來是什麼意思,不過,感覺就像是真的一樣,還告訴我,水到渠成,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你說這夢怎麼感覺這麼真實啊?”
男子眼角不禁微皺,“慢慢來嗎?你這夢真有意思,快起來吧,趕緊去吃早飯吧,真實或是虛幻,夢就是夢,或許,也是現實吧。”
吃完早飯之後,李沫儒感覺自己好了很多,準備離去,夫妻二人問他要去什麼地方,他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只不過想走走,總感覺好像還有好多事情沒做一樣。
和二人辭別之後,李沫儒就繼續朝著南面走去了。
李沫儒離開之後,院子裡的夫妻二人正坐在樹蔭下納涼。男子道:“娘子,小兄弟說昨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說的那個莫先生出現在他夢裡,而且還和他說了很多話,更奇怪的是,那個莫先生讓他不要著急,慢慢來。”
女子道:“一個夢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他昨天做的夢有些過分真實,就想見到本人一樣,而且這個時機也太巧了吧,加上第二天醒來來可以清楚地記得夢境裡的所有內容,一般來說,人做夢的話,醒來要麼全部忘記,要麼就記得些零碎的記憶,怎麼可能全部記得呢。”
女子不耐煩道:“要說什麼你就直接說就行,咱夫妻你還繞什麼彎子。”
男子道:“娘子,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人的那門功法。”
“你是說《睡夢心經》?”
“你不覺得,小兄弟描繪的和睡夢心經很像嗎?”
“可是,這本心經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不清楚。”
李沫儒一路向南,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和事,他按照莫先生所說,慢慢來。他想,昨日的夢不會平白無故出現,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他一路上一邊走一邊開始思考南華經中的齊物論,和以前一樣,早晚練功,中午趕路,遇到個人煙擁擠的地方就在哪兒住上幾天。
這天,李沫儒正在街面上走著,突然不知從哪兒來的十幾個鬼仙門的人,戴著面具,拉著一箱東西,好像是朝著什麼地方趕去。
李沫儒現在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不想再被拖入江湖爭鬥之中,夜已深,殘月如鉤,李沫儒走到城郊,遠遠就看見荊州地界的燈火了。
正當他準備騎馬進城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響鈴聲,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詭異聲響。
李沫儒牽著馬朝著哪兒走去,又看見了熟悉的一幕,閻王天上飛,小鬼地上跑,煽陰風,點鬼火,只見不遠處的樹幹上綁著兩個人,嘴被堵住了,結結實實地綁在樹上。
在樹的旁邊,還有一口大鍋,鍋內熱水沸騰,鍋下柴火依然。在小鬼左面還有兩個身著華麗的富紳,大拇指上帶著玉扳指,嘴角微斜,一臉得意的樣子。
之前帶著巫師面具的男人嘴裡唸唸有詞,熟悉的景象和之前李沫儒第一次遇到黑無常範武久的時候一樣,樹上綁著人,下面裝神弄鬼。
李沫儒以為和之前一樣,接下來那人會被一刀捅死,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無比震驚。
只見兩個鬼仙門的人將綁在鍋旁的男子解開,然後手持斧子,一刀剁下那人右手,鮮血四濺,那人嘴雖然被絲帶綁住卻依舊翻出了悽慘的聲音,不僅如此,旁邊那個鬼仙門的小鬼,直接將剁下的手丟到沸騰的鐵鍋內。
另外一個男子嚇得渾身顫抖,不停掙扎,繩索緊緊勒住他的身子,他越是掙扎,身上就會被磨傷,只見那人衣服都被磨爛了還在掙扎。
眼看那人的斧子就要砍下那名男子的另一隻臂膀了,李沫儒實在忍不住,長劍出鞘,瞬間飛了出去,劍氣瞬間將那人手右手洞穿,那人手上出現一個兩寸大小的洞口,瞬間斧頭就掉到地上,一聲悽慘的尖叫傳來。
李沫儒已經站到那些人的面前,長劍指著那兩個富紳,將抓住受傷男子的兩人一拳打飛。
只見帶著巫師面具的那個人說道:“你是什麼人,竟然管我們鬼仙門的閒事,你是不想活了嗎?”
李沫儒道:“我想不想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敢出手,你一定會死,不信你可以試試。”
那人喊道:“兄弟們,有人來搗亂,殺了他。”
瞬間從附近竄出好幾個人,加上李沫儒面前的人,正好十幾個,他們手持刀劍,朝著李沫儒殺來。
李沫儒飛身一劍,劍氣瞬間將朝自己衝過來的三人劍劈斷,李沫儒左手握拳,施展內力匯聚於拳上,一拳轟出,直接讓三人飛去數丈。
他施展逍遙遊,一個箭步,瞬間攻下三人手中兵器,凌空一劍,劍氣劈斷一根碗口粗的樹幹並且將那個躲在遠處的巫師的面具劈開。
瞬間飛出,劍尖直指那人眉心,“住手,否則,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