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儒每天之休息三個時辰左右,不分晝夜地朝著江寧府趕去。
過了兩三天,他終於趕到江寧府,沿著之前凌依依帶他走過的路線朝著清遠山莊趕去,到了江寧府後,就聽說清遠山莊經歷了被魔教攻佔,後來又被蕭若寒以及玄武門還有華山派帶人奪了回來。
斜陽染紅了竹林,清風微動,沙沙作響。
李沫儒沿著小路朝清遠山莊趕去,由於不瞭解清遠山莊裡面的具體情況,他準備先悄悄潛入清遠山莊,因為聽說蕭若寒也前來了,所以他決定找個機會先見見蕭若寒,瞭解山莊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
他將馬拴在上一次來的地方,趁著夜色,沿著小路摸進了清遠山莊附近,一路走來,他看到的多是些玄武門和華山派的人。
玄武門的人替換了原來清遠山莊看守的位置,而且巡邏的人數和時間間隔都大大加強,想來是為了防止魔教再次進攻。
李沫儒施展逍遙遊跳進後院,這兒的路他還算熟悉,他來到凌依依母親房間的樓頂,此處,離竹林最近,一旦有點風吹草動也好趕緊撤退。
他輕輕揭開瓦片,沒有見到房間裡有任何異動,微風徐來,竹影幽怨,李沫儒在想如果他是蕭若寒,此刻會在那在那間房間。
他想,會不會在第一次來清遠山莊居住的地方?
他從後院偷偷摸摸朝著上一次蕭若寒所住的地方趕去,速度不緊不慢,在房頂移動,生怕驚動院子裡的守衛。
待他經過後院的假山,見到那間房間裡有微弱的燈光傳來,窗戶沒有關,還有一個男子的身影,李沫儒猜想,有可能是蕭若寒,但是又怕不是,準備先從房頂看看。
他剛剛走到那間屋子的樓頂,突然一杆銀槍從下破了出來,槍尖離李沫儒胸口只差半寸,李沫儒嘴角一斜,反身施展逍遙遊跳到院子又從窗戶中跳進了房間。
他剛剛跳進房間,一杆銀槍就橫在他脖子上,李沫儒轉過臉一看,果然是蕭若寒,可是他現在易容了,蕭若寒認不出他來。
蕭若寒問道:“你是誰,半夜三更闖入清遠山莊,意欲何為?”
李沫儒道:“蕭大哥,我是李沫儒啊。”
蕭若寒噗嗤一笑,“毛賊,你當我蕭若寒是瞎子嗎?我李兄弟一表人才,武功高強,豈是你這鼠輩能冒充的。”
李沫儒足尖輕點身形後移,手中長劍瞬間出鞘,一招清風拂柳將蕭若寒銀槍上挑,蕭若寒反應極快,長槍下壓而李沫儒則藉助長槍下壓的力量瞬間反擊長劍一斜,一招秋風掃葉,長劍瞬間出現在蕭若寒胸前。
蕭若寒這時才住手道:“你劍法和聲音確實是李兄弟的,可是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李沫儒道:“蕭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被人滿世界的追殺,這是我前不久學的易容術,為的就是躲避江湖上那些有心人的追殺。”
蕭若寒靠近李沫儒,繞著他走了一圈,除了身高和聲音愣是沒有看出他有任何和李沫儒相似的地方,蕭若寒讚歎道:“李兄,你這易容術哪兒學來的,好生奇妙。”
李沫儒道:“這件事以後再說,蕭兄,現在清遠山莊情況怎麼樣?凌姑娘和凌莊主人呢?我來的時候聽人說他們現在不在莊裡,難不成是……”
蕭若寒見李沫儒滿臉的擔憂,便將這兒的情況告訴了他,他接到魔教襲擊清遠山莊的時候就帶人以懲奸除惡的名號來支援清遠山莊,可是當他到這兒的時候,凌依依、凌海豐以及凌依依的母親都不見了蹤影。
他問這兒的下人,下人說的是,當時事發突然,魔教中人一擁而上衝進了清遠山莊,凌海豐帶著凌依依和柳飛燕好像是從清遠山莊的密道逃走了。
而且他來的時候,玄武門和華山派的人早已經將清遠山莊內魔教中人全部趕了出去,並且加強了清遠山莊的守衛,以免魔教中人再次來犯。
但是奇怪的是,清遠山莊中魔教中人被趕走之後,依然沒見到凌海豐等人出現,他想或許是凌海豐帶著凌依依和她母親躲了起來,想著等事情平息之後再回來。
聽完蕭若寒所言,李沫儒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蕭若寒問道:“誰啊?”
門外道:“蕭公子,我們是夜裡巡邏的,剛才聽到您這兒有打鬥聲,所以過來看看,您還好吧?”
蕭若寒道:“剛剛和朋友切磋了一下,驚擾了各位了,實在不好意思。”
“蕭公子言重了,既然蕭公子沒事,那我兄弟二人就去其他地方巡視了,就不打擾蕭公子就寢了。”
說完門外巡邏的兩人便離開了。
二人走後,蕭若寒問道:“李兄,如今這麼多名門正派人士欲殺你而後快,你卻深入虎穴,看來你對凌姑娘可算是用心至極啊。”
李沫儒道:“凌姑娘是我朋友,只要是我朋友遇到我危險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如果是蕭兄遇到危險,我李沫儒也會如此。”
蕭若寒問道:“老實說,李兄,你對凌姑娘真的沒有任何男女之間那種情愛的喜歡嗎?”
“這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聽到她有危險,很擔心她就來了,我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我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