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腦袋,笑道:“太高興把這茬給忘了,走走走,咱三兄弟好久沒見了,我讓下人準備些好酒好菜,咱哥仨今晚不醉不歸。”
“好!”
三人一同朝房間走去,李沫儒看著張富貴房子的裝飾,不由得誇讚,“富貴,你現在生意到底做得多大了,怎麼會這麼有錢?”
張富貴笑道:“這才哪兒到那,不過能有今天,還得多虧了你啊,我的好二弟。”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咱先坐下休息休息再說。”
房間內左右排列這三張椅子,中間一張紫檀木圓形桌椅,上排兩張椅子上懸掛著一副對聯,上聯:富而可求,求人莫如求己,下聯:物惟其有,有德自爾有財,橫批: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下方山水畫上還懸掛著一柄寶劍。
兩邊的飾物看起來雖然平平無奇,卻都是上等木材,瓷器和畫相得映彰。
走進房間之後,三人同坐一桌,李沫儒坐在中間,張富貴讓下人準備好酒好菜,說是要款待好友。
李沫儒道:“來來,富貴,給哥哥說說,你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怎麼就突然發了?”
張富貴笑道:“我這不是得謝謝你嗎。”
“謝從何來?”
張富貴指著堂中懸掛的寶劍,問道:“沫儒,你還記得那把寶劍吧?”
“當然記得了,那是當年我親自鑄造送給你的,花費了我大半年時間呢。”
“你知道,我當年開始做生意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嗎?”
李沫儒端起茶,問道:“是什麼?”
“說出來你別生氣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把劍賣掉,因為我當時想,既然老楊頭的手藝那麼值錢,你的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肯定也挺值錢的。”
張青山有些不解,問道:“你不是跟著你老爹出來做生意的嗎,應該有錢啊,怎麼好好的要賣沫儒給你做的劍呢?”
“當然是為了更多錢啊,當初我到這兒的時候我就盯上了這蜀道的茶和錦緞生意的時候,我就想著怎麼去湊錢才能把這個活接下來,我老爹給我湊了三百兩,感覺還是不夠,所以就把你那把劍賣了,沒想到啊,二弟,你手藝是真不錯啊,遇到個識貨的,賣了一千兩銀子。”
張青山和李沫儒都很驚訝,他們沒想到竟然這麼值錢,張青山開萬玩笑道:“沫儒啊,有這手藝還去行走江湖幹嘛,老老實實呆在家裡鑄劍得了,鑄劍三五年,吃他一輩子,多好啊。”
李沫儒笑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喜歡那樣的日子。”
張富貴笑道:“我還不瞭解你,放心吧,你呢儘管去行走江湖,要是哪天真的想隱姓埋名學老楊頭一樣了,跟我說,你三哥給你想辦法。”
李沫儒看著一旁的張富貴笑著對他說道:“三弟,酒呢,這麼高興,難道不喝一碗?”
張富貴笑道:“沫儒,你什麼時候成個酒鬼了?”
李沫儒尷尬道:“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就喜歡來一點。”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張青山道:“青山,我有點事想要請教你,你能幫我解解惑嗎?”
“你我兄弟還客氣啥,你直接說就是了,是不是白馬寺的事?”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好奇。”
李沫儒將白馬寺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張青山,也說了自己暗中聽到的閻羅王和鍾馗的談話還有自己對這件事的猜想,他問張青山,能不能猜到這件事到底誰是幕後之人,他從白馬寺出來之後,想了很久,一直沒有想明白。
他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塞了個玉枕,然後被江湖上的所有人追殺,搞得自己晝伏夜出,實在有些憋屈,他想弄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張青山將整件事進行復盤,他想了想李沫儒所說,讓下人給他取來筆墨紙硯,開始思考了起來。
他先將兩邊的勢力進行分配,然後對少林寺還有玄武門以及萬仙門進行了特別標註,然後李沫儒將白馬寺出現的比較重要的人物對他說,他一一將其進行歸納。
在歸納過程中,還問了一些細節的問題,比如那些人的武功比較強,那些人比較呢個說上話,以及這些人到白馬寺的先後順序。
用了兩張紙,將白馬寺上出現的各大門派進行了系統的分化,然後再將主要人物提出來,他一邊思索,一邊對人物進行標註,並且在名字後面寫下身份和職責,武功強弱,到達白馬寺的先後順序。
最後,他提出了幾個人——李繼義、慧悟、淨空、陳踏法、鍾馗、魔教長老。
李沫儒說了後面出現的惠陽道人和老和尚,張青山將二人直接剔除在外,他說此二人不屬於這個局,而且李沫儒也被他排除在外,他說李沫儒也是這個局的一個變數,按道理來說,他和惠陽道人等人一樣,屬於突然闖進來的人,改變了這個局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