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心離開李沫儒後也沿著大路往鎮子裡走去。
鎮子雖然偏遠,卻也不小,兩旁的商鋪,該有的東西都有,只不過現在的她沒有什麼獵奇的心情。
想來要不了多久師姐們也應該到這個鎮子,所以趙素心就在路口最近的地方找了家客棧,想著等到時候魏素衣等人來,再和她們匯合。
進了客棧,點了點兒小菜,要了間房間,在門口視線最好的地方坐了下來,為的就是便於早些發現師姐們的行蹤。
炎炎夏日,午間的陽光實在過於火熱,陽光炙烤著大地,彷彿能從外面紛飛的灰塵之中感受到大地的喘息。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趙素心還是沒有見到師姐們出現,就上樓上房間去了,在窗戶邊,好觀望下面的情況。
又過了整整兩個個時辰,依舊不見上清派的人出現,她不禁懷疑,難道是她們臨時折返去了?不應該啊,就算要找人救自己,也該要路過這條路才對啊。
而且昨天和李沫儒一起上馬之後,也是天黑不能趕路了才停下的,今早也是一大早就趕路的,沒道理她們會在自己前面到這個地方才對。
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趙素心在進入鎮子的右邊的大柱子上和左邊的石頭上,都刻上了上清派的標記,然後休息片刻之後就在鎮子四周開始尋找起來。
想找一匹馬,去昨天路過的那個茶棚問問,萬一師姐們真的遇到什麼麻煩了,自己也好趕回去找救兵。
趙素心在鎮子周圍準備買馬的時候,突然見到一幫人,鬼鬼祟祟,打扮得也是怪模怪樣的,一個個穿得花花綠綠的,雖然都是男人的服飾吧,但是總讓人覺得有些扎眼,一幫大男人,卻去買什麼香料、花瓣。
趙素心出於好奇,就跟了上去,只聽見其中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男子說道:“你們說,堂主也真是的,為什麼非要咱弄什麼花瓣,香料,還必須要沐浴更衣之後才能那啥,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啊。”
旁邊一個黃杉男子身上點綴著一朵紅色的牡丹,道:“你懂什麼,你這人,就是猴急,怪不得進幫派都這麼久了還沒人願意和你做朋友,不解風情,我說你要再說這種話啊,要是讓堂主聽了去,你可能就被趕出去了,以後,看你死在哪兒。”
那人瞅了一眼青衫男子,男子有些瘦弱,聳了聳肩,道:“王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我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他一邊拿著裝花的籃子,嘴角忍不住流露出垂涎的笑容。
“聽說這次抓到的這幫人都是道姑,搞不好還都是處子之身呢,那才是人間之最,想想都流口水了。”
聽到道姑這兩個字,趙素心不由得聯想到自己的師姐們,難道師姐被他們抓了?她仔細觀察眼前的幾人,看樣子也沒有走多久,就已經步履沉重,呼吸急喘。
這樣的人武功明顯就沒有多高,師姐等人怎麼可能被這些人抓住呢?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趙素心還是緊緊跟在這些人身後,想去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黃衣男子說道:“你想得美,輪到你的時候還有什麼處子,沒見堂主買了五鞭酒嗎?看來今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不過哪怕是喝湯,這些女子都是上等貨色,我等也應知足才是呀。”
話音落地,那人和旁邊的人紛紛笑了起來,小聲聽起來多了些許淫邪的味道,讓身後的趙素心不由得反胃。
他們沿著大路走到分叉的小路,又走到一戶偏遠的酒樓。
天色漸沉,斜日已歸,涼風吹來,酒樓門口掛著大紅燈籠跟著搖晃了起來,走進酒樓,裡面不停傳來人們飲酒作樂的傳來陣陣歡笑聲。
趙素心飛身上了屋頂,藉助夜色的掩護,在瓦片上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驚擾到下面的人。
她道屋頂的時候,發現酒樓後院躺著五六具屍體,藉助月光看他們的打扮,像是這酒樓的掌櫃和夥計。
院子裡的還有拖動的血跡,看樣子是被這些人衝進酒樓的瞬間殺掉然後怕人察覺拖到後院來的。
趙素心不由得牙關緊咬,怒道一聲:“這些禽獸。”
後院有一間屋子的看管十分嚴密,僅僅是守門的人就有四個,而且走廊和其他轉角處還有人。
趙素心大概看了一下,這兒大約有四五十人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小幫派,只不過她下山的時間並不久,對於好些幫派還不認識,看不出這些人是那個幫派的。
當她轉身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瞬間出現在她面前,月光下,男子看樣子有三十三四,一身搭配顯得嫵媚多嬌,而且柳眉紅唇,手指蘭花。
趙素心正要拔劍的時候,男子突然長袖一揮,如陣陣春風襲來,突然,趙素心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無力,而環視四周的時候,師姐們已經被困在旁邊了。
趙素心面前的是自己的二師姐魏素衣,她問道:“素心,你怎麼也被抓到這兒來了,你不是被那個白衣劍魔給帶走了嗎?”
當她想要掙脫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無力,而且內力也使不上來。
“二師姐,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渾身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