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心倒是不反抗,自己上了李沫儒的馬,兩人同乘一匹馬。
魏素衣咬牙切齒,喊道:“狗賊,有本事留下你名號,我上清派一定報今日之辱。”
李沫儒飛身躍上馬背,笑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沫儒就是他們口中的白衣劍魔,沒想到吧!”
李沫儒的名字一出,之前那些尋事的男子,以及哪個說要如何如何對付李沫儒的人,頓覺後背一涼。
當著人家的面說要以陰謀詭計逼迫人家就範,還要捉拿人家的家人,這不是找死嗎?
嚇得那些人趕緊從茶棚騎馬朝著各個地方跑了,原本還想去白馬寺趟一趟渾水的,現在,趟渾水的心都沒有了。
李沫儒懷中的趙素心不由得驚奇,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最近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白衣劍魔,可是眼前的李沫儒,沒有半點讓她覺得是個魔教中人的樣子,看起來人畜無害,而且武功高強。
雖然李沫儒對那些人出手了,但是畢竟是那些人故意想要在她們面前表現出手,討得那樣的結果,也是罪有應得。
只不過她一直沒有猜到最開始李沫儒和那些人產生紛爭的原因,看李沫儒的樣子,是不太會和人結仇才對。
趙素心轉身問道:“你真的是那個白衣劍魔?”
李沫儒乘馬飛馳,笑道:“怎麼,還有人喜歡這名號?現在可是有不少人想殺我呢,而且相信要不了多久,我的畫像就會傳到各個門派了吧。”
趙素心問道:“那你確定不會傷害我?”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說話算話,我只是對你們的劍法比較好奇,但是對殺你沒什麼興趣。”
李沫儒快馬加鞭來到震澤。
舒州震澤多山,且山路崎嶇難行,不過風景卻是值得一看。
天色已晚,李沫儒和趙素心一路走來,除了那個茶棚之外再沒見到客棧,好在山多的地方必有山洞,李沫儒沿著山路向上,果然看見遠處有一山洞。
李沫儒對趙素心說道:“素心姑娘,今晚就麻煩你跟我在山洞之中委屈一晚了。”
趙素心道:“我都被你抓走了,還談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能活下來,不就已經是最大幸運了嗎,怎還敢奢求別的。”
李沫儒不說話,他打算接下來的幾天裡,將上清劍法和幾大門派瞭解清楚之後就將趙素心放回去,畢竟自己現在對幾大門派,還有什麼道宗三大派是一點都不瞭解,這要是再橫衝直撞的,保不齊那天就橫屍街頭了。
斜日落下,獨餘點點赤紅,看著西方染紅的天空,李沫儒沒有說話,這樣的景色老是讓他想起當日在牛首山血染朝陽的場景。
李沫儒將馬栓好後,找來一些乾柴,趙素心就坐在山洞中,看著眼前的景象,回想這今日發生的一切。
她對自己的武功一直以來都很有信心,哪怕是前年在華山上與年輕一輩對戰的時候,也只是輸蕭若寒一招,雖然當時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有很多武功高強年輕一輩都沒有參加,但是哪怕他們都參加了,趙素心雖然不敢說勝,但是輸也不會輸得很難看,至少不會向面對李沫儒這樣。
今日眼前這個男子,完全打破了她對年輕一輩的認知,他的劍法和功力,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她也很好奇,這也是她換回師姐們的原因之一。
當時她和自己打了個賭,她想要了解眼前這個男子,自然要接近他,賭李沫儒不是那種小人,如果自己輸了的話,就自刎,反正對戰的他的結果都一樣是死。
月光傾瀉下來,茫茫青松上沾滿了皓月的餘暉,這是冬天的雪下到了夏日的夜。
李沫儒弄好柴之後,又去弄了些乾草,將洞穴中鋪了張床,起初趙素心還在想,這個被人稱為白衣劍魔的人還挺講究,講究一宿都要去弄些乾草。
雖然她也有想過,會不會李沫儒對她有非分之想,所以弄了些乾草,越是想及此處,她心中越發有些慌亂了,終究還是會懷疑自己之前的選擇。
洞中怪石林立,倒垂在洞頂,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趙素心起初的那種大膽現在也有些害怕了,她也會懷疑,自己之前的選擇是否有些衝動了。
但是眼前的情景已經是這樣了,她安慰自己,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也只能這樣了,她將玉簪拿到手中,想著要是李沫儒碰她的話,她就自殺。
李沫儒鋪好乾草之後,從包袱中拿出乾糧,指著那邊的乾草對趙素心說道:“素心姑娘,今晚你就睡哪兒吧!”
趙素心緊緊握著手中的玉簪,連忙問道:“你呢,你睡哪兒?”
李沫儒將乾糧遞給趙素心之後,往後一靠,靠在山洞的牆壁上,說道:“我就睡這兒。”
趙素心手中的玉簪不敢放鬆,問道:“為什麼?”
李沫儒嚼著乾糧,拿著酒葫道:“什麼為什麼”
“我明明是你的俘虜,為什麼你給我鋪乾草,但是你自己卻睡地上?”
李沫儒飲了一口果酒,道:“沒有為什麼,這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做的事,之前和凌姑娘在一起的時候。”
李沫儒沉默了一會兒,“素心姑娘,你就不用多問了,你就睡哪兒吧,我睡這兒,天色不早了,趕緊吃完乾糧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趙素心問道:“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