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寒轉身坐下,道:“是這樣,我來是給辭行的,順便和你說一說我和清遠山莊的事情。”
凌依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好奇道:“哦?你和清遠山莊還有其他事情?”
蕭若寒讓凌依依先停下,他們聊聊之後再收拾也不急,反正急也不在這一會兒,陪他聊會兒。
凌依依想了想,自己確實有些著急了,而且讓客人一個坐著也確實不是待客之道。
她放下手裡的衣物,坐到蕭若寒身邊問道:“蕭大哥準備跟我說些什麼啊?”
“是這樣,因為這次牛首山的事情,我和李兄已經成為了武林公敵,那些名門正派都已經把我們二人視作邪魔歪道來看了,而且玄武門還下了對我和李兄的追殺令,所以,為了清遠山莊的聲譽我想我該離開了,只不過離開之前還有幾件事情要做。”
“什麼事?”凌依依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為了不給清遠山莊惹麻煩,我準備讓凌莊主用這次牛首山的事情來作為解除你我婚約的藉口,然後斷絕和我的往來,並且從此明面上將我視作仇敵,暗地裡的話,我們之間還是可以繼續往來的。”
凌依依想了想,“這樣做確實對清遠山莊有好處,不過對你的聲譽影響就很大了啊,而且還會連累到你的家人,難道你不害怕嗎?”
蕭若寒笑道:“我父親是朝廷鎮守一方的將軍,這些個江湖匪寇哪裡敢真的對我動手,只不過是想著發洩一下自己的怒氣而已,如果李驥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只怕他收回追殺令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敢動我和我家人。”
“原來是這樣,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可以這樣做,而且對於清遠山莊也沒有什麼損失,我想凌海豐會很樂意達成這樁買賣的。”
蕭若寒點了點頭,這件事不用說凌海豐都會答應的,他想現在去和凌海豐說這件事,但是需要凌依依陪著他去。
“為什麼要我陪你去啊?”
蕭若寒道:“畢竟事關你我的婚事,我想你還是陪我去一趟的好。”
“去也行,那我去叫李沫儒。”
蕭若寒制止了她,說是李沫儒一路奔波勞累實在太辛苦了,讓他好好休息休息,自己和凌依依一起去就行了。
凌依依這才同意和他一起去找凌海豐。
大廳裡來往的人少了很多,下人們也正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凌海豐一邊想著該如何處理蕭若寒這件事另一邊還在擔心凌依依母親的病情。
他愁眉苦臉地在大廳裡坐著,一想到凌依依母親的病情,心裡就更亂了,郎中說好的話還要兩年可活,弄不好,可能活不過今年。
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是無比痛楚的,他非常愛她,以至於不在乎世人的看法迎娶自己的嫂子,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柳飛燕竟然會突然患了這重病。
今年來情況更加嚴重,不僅夜裡咳嗽,有時候甚至會咳出血來,他常常安慰她,說這是體內的淤血,咳出來了就好了。
大夫給他說了柳飛燕的病情之後,他就遍訪名醫,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是同樣的回答,這讓他悲痛欲絕,一夜之間多了許多白髮。
柳飛燕問及他白髮由來的時候,他只說是莊內事務繁雜,休息不好導致的,讓她不用為他擔心,她也勸他多休息,也勸凌海豐納個妾,給凌家留個後。
可是凌海豐一直不願意,他總是藉口推辭。
他封鎖了所有關於柳飛燕病情的訊息,警告下人,誰要是亂說話,就剁了他餵狗。
近日,柳飛燕的病情又加重了幾分,他這才想到派人去把凌依依請回來的。
果然,在凌依依回來之後,柳飛燕的病情也稍微有了好轉,這讓他更擔心了,擔心凌依依要是再離去,到時候柳飛燕的病情要是加重可怎麼辦。
他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蕭若寒和凌依依朝著大廳趕了過來。
他將手中的書信放下,連忙起身迎接,“蕭公子,依依,怎麼今日你們二人一起來找我,是有什麼要是嗎?”
凌依依沒好氣地說道:“你問蕭大哥,我只是陪他來走個過場而已,順便跟你說一件事,我不久就要離開清遠山莊,跟李沫儒遠走高飛了,以後我母親就有勞你多照顧了。”
凌依依的語氣依舊是那麼冷淡,但是凌海豐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自從她爹凌海生死後,凌依依一直對他有心結,而且他自己也對凌海生有愧疚之心,所以,一直以來也就放任凌依依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