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寒越戰越強,真配得上槍如銀月飛白雪七個字,從骨子裡,蕭若寒是個不服輸的人,沒遇到李沫儒之前,遇到的都是些烏合之眾,哪怕是能和他打得有來有回的,多是些年長者,哪怕是華山之戰,自己雖然找到了一些能和自己相互較量的對手,但是那些對手終究不如李沫儒。
所以他有一種自負,自傲,但是和李沫儒比試之後,他彷彿發現了新的世界,開啟了他一直固有的視野。
終於能遇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還能打贏自己的人,他沒有因此氣餒,相反,激起了他的戰意,一種少年傲氣不服輸的戰意。
所以在和李沫儒交手之後,他不停完善自己的槍法,他堅信自己總有一天能戰勝李沫儒,至於面前的李驥,雖然多習武十幾年,而且武功還剋制他,但是他只是當做一個攔路虎而已,只會勾起他的殺意,而不是戰意。
蕭若寒越戰越勇也是讓李驥有些後怕,而寺廟之中衝殺出的白蓮宗教徒變化了很多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這些人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嗜血成性,見人就殺,那種不怕死的殺戮深深嚇到了他。
李堯和林振西繼續交手,絲毫沒有後退的想法,而一旁的張槃也和莫萱兒交上手了。
單獨面對一個林振西,李沫儒還是有自信在二十招內取他性命的,他飛身上前,長劍如隨清風而舞,黃沙落葉隨著李沫儒衝出的瞬間飄蕩了起來。
林振西大刀一橫,擋在自己身前,想借助自己體型和力量的優勢將李沫儒彈開,進而藉機殺死李沫儒。
李沫儒力量雖不如林振西,可是他功力深厚,相撞瞬間,劍身彎曲,他一掌拍在地下,飛到半空,然後一拳帶著七成功力砸在林振西大刀上,林振西不由得節節敗退。
而一邊的張槃不知何時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子灑向空中,莫萱兒用手捂著眼睛,李沫儒見張槃朝她脖子刺去。
一拳用盡自己九成功力錘在林振西大刀上,林振西被錘得立刻跪了下去,雙膝似被千斤巨石壓倒一般,鮮血從口中澎湧而出。
李沫儒並沒有管他,而是藉助這一拳的推力,加速殺向張槃,他擦傷了手臂,然後一劍直接從張槃喉嚨劃過。
李驥見勢頭不對,連忙與蕭若寒對撞一擊之後就藉助衝擊之力往後山逃跑。
蕭若寒正要追的時候,卻發現玄武門的兩人朝自己殺來,他長槍左右橫掃,飛身一腳將兩人踢倒在地。
等他再要去追李驥的時候,發現李驥已然不見了身影,“跑得還挺快嘛擒王劍。”
見來的幾路帶隊的人都已經死的死逃的逃,而林振西也被打殘,其他人連忙逃跑,白蓮宗的人也追了上去,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血流成河。
寺廟之前只剩下蕭若寒、李沫儒和莫萱兒。
莫萱兒見李沫儒為了救自己受了傷,連忙將李沫儒的手拉到面前檢視,“怎麼樣,你沒事吧?”
李沫儒將手縮了回去道:“沒事,只是皮外傷,不打緊的。”
“怎麼能不打緊呢?真的是。”
莫萱兒用劍從裙子上割了一塊布,幫李沫儒包紮著傷口,而一邊的蕭若寒也走了過來。
李沫儒道歉道:“對不起啊蕭兄,我連累你了,而且還連累了清遠山莊。”
蕭若寒擦去臉上的血漬,笑道:“談不上什麼連累不連累,我是自願的,而且,我也是為了自己而戰,跟李兄沒有關係。”
李沫儒面帶歉意的道:“只怕你以後會受到這些門派的侵擾了。”
蕭若寒笑道:“你就放心吧,你以為我蕭若寒是誰,會怕這種小人嗎?不過李兄,這位是?”他指著一旁正在給李沫儒包紮傷口的莫萱兒。
李沫儒道:“一言難盡,我之前被人用毒抓了去,多虧了莫萱兒姑娘我才能死裡逃生,算起來,莫萱兒姑娘也算是我的恩人了。”
莫萱兒道:“你我之間的恩情早已經一筆勾銷了,今日我又欠你一條命,等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她看了一眼蕭若寒,面前這人看起來也算是翩翩公子一個吧,不過行事做派比之前李驥之流就好得太多,她看蕭若寒還是很順眼的。
李沫儒道:“唉,只是連累了清遠山莊,這次回去該怎麼跟凌姑娘解釋才好啊。”
蕭若寒道:“李兄請放心,這次回去,我給家父修書一封,讓他多派些人手保護清遠山莊,加上凌莊主也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人,李兄你就不用杞人憂天了。”
李沫儒道:“但願如此。”
天空之中飛來一隻白鷹,莫萱兒道:“我爹這是派人來找我了,我得趕緊趕回去了,不然他又要嘮叨了。”
她朝著蕭若寒和李沫儒拱手做別離,道:“那我就先告辭了,李沫儒,好好活著,下次有機會我再找你玩。”
說完就朝著牛首山側面去了,臨走還給李沫儒丟了一個小玉笛,“好好戴著,下次有事,可以憑玉笛來黃山找我。”
說完就施展輕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