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儒離開房間後就開始在院子裡練功,他在練習鐵匠拳,老楊頭告訴他,練拳一事,萬不可偷懶。
寅時,李沫儒實在有些疲倦了,就坐在門檻上,靠著門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下來,凌依依經過一晚的休息已然好了不少,加上服了藥,出了汗此時已經能走動了,就是腹內有些空蕩蕩的,走起路來有些有氣無力。
她光著腳走到門外的時候,發現找不到李沫儒了,以為李沫儒丟下自己回去了,嘴角有些小小委屈。
“有啥好委屈的,人家又不是你的誰,大晚上給你找郎中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讓人家幹嘛?人家又不欠你的。”
凌依依就這樣在門口自言自語,說不上是安慰自己還是有些別的什麼情緒。
她也想離開,可是當踩到院子的泥沙之後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鞋,昨天是在床上被李沫儒抱過來的,想到昨夜的情景,不由得又臉上泛起了紅暈。
可是又想到李沫儒拋下自己就這樣跑了,忍不住又滋生一絲心酸,她忍不住想要去問問李沫儒到底為什麼拋下自己。
可是她又想,這樣是不是有點想那些被拋棄的女子對負心漢說的話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變得跟個深閨怨婦一樣,往日她可是經常嘲笑那些為男子痴迷的女子是天下最蠢從蠢蛋,可是……
就在她準備去找李沫儒理論的時候,這時候,李沫儒走到院子裡,見凌依依在門口站著,連忙上去問道:“凌姑娘,你怎麼起來了?趕緊回去休息。”
凌依依問道:“大早上的,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
李沫儒道:“以為什麼?昨天郎中不是說你是因為沒有吃飯才導致的嗎,所以我想著你醒來的時候應該會餓,所以就去買了包子和餅。”
“本來想去綢莊給你定身衣服來著,但是,又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就這樣回來 。”
凌依依看著李沫儒手中拿著的用紙抱起來的包子和餅,眼中忍不住閃爍出一絲淚光,自從父親死後,再沒有人對她這樣好了。
她問李沫儒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沒有啊,總不能放著不管,讓你一個人死在哪兒吧,人之常情而已。”
凌依依忍不住一下抱住李沫儒,李沫儒問道:“大姐,你又想幹嘛?”
凌依依沒有說話,一把奪過李沫儒手中的餅和包子道:“你別想多了,我只是餓了,剛才腳軟沒有力氣。”
她拿著餅對著李沫儒問道:“這是你給我買的吧?”
“嗯。”
她拿起餅就咬了一大口,朝著李沫儒哼了一下。
李沫儒有些蒙,他有些搞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子到底在想什麼,總感覺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吃完東西以後,郎中終於起床了,來到凌依依的房間,看見凌依依在吃著餅,笑道:“小夥子,昨天天黑,沒看清楚,這女子身上穿的衣服是你的吧?”
“你們倆還真有意思。”
凌依依羞著臉不說話,李沫儒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他知道這種事沒必要解釋,越解釋反而會越亂,不如什麼都不說。
郎中讓凌依依伸出手,給她把脈道:“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回去再吃兩頓藥,休息休息就好了,一會兒吃完東西你倆就離開吧。”
凌依依道:“我這樣子怎麼離開啊,這樣,我給你錢,等我休養好了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