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儒準備上前,那人說道:“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把這船毀了,到時候,咱誰也別想好受。”
聽到這兒撐船的船伕慌忙求道:“而且大爺,小的就是個打漁的,一家老小還靠小老二養活呢,您二位行行好,能不能換個地方打?我這小船實在經不起您二位的折騰啊。”
老人言辭懇切,而這條漁船又實在不大,而另一邊的那個小偷呢則乾脆什麼也不管,就往那兒一坐,擺出一副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船毀了。
其實他這都是嚇唬李沫儒的,他根本不會水,到船上就坐下是因為自己腿軟了,但是他原本是想隨便跳到船上,然後再從船上跳到岸邊的街市。
可是當他真的跳上來之後,他看見身邊黑黝黝的河水,想到小時候自己掉進河裡的景象,嚇得不敢動彈了,這才故意說出剛才那一番話嚇唬李沫儒。
他看出李沫儒還算善良,是不會忍心將老人的船毀壞的,他這才這樣做的。
二人就這樣相對而視有一小段時間,這樣的時間一直延續到前面一個低矮的拱橋。
老人讓他們低頭,自己要藉助竹竿跳上岸,李沫儒說道:“臭小偷,要不咱離開這條船再說怎麼樣,你我現在同時施展輕功,跳到橋上就行,你覺得怎麼樣。”
他抬起頭,嘴角一翹道:“我覺得不怎麼樣。”
他按照老人的話將身子彎下,彎下的瞬間,李沫儒只覺得自己是看錯了,他竟然有那麼一刻將眼前這個身穿破破爛爛的小偷看成了個女子。
他也按照老人的要求將身子彎下。
可是就在老人用竹竿撐起自己身子上橋的時候,不小心搖晃了一下漁船。
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樣的搖晃對於一個恐懼河水的人來說,那可是要了老命了,偷錢囊的那人,忍不住轉動身子用內力想要保持船身的平衡。
可是他發現自己越是想要穩定船身,船身越是晃盪,當船過了橋以後,開始往一側傾斜,而李沫儒和這人自然也就雙雙掉落水中。
對於李沫儒來說這樣的水算不得什麼,他從小就是在水邊長大的,一點也不慌張。
可是這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聲女生的呼救聲:“救命啊,我不會水啊。”
李沫儒環顧了一圈,最後看見一個離自己不到一丈遠的地方剛才的那個人在水中掙扎著,水已經嗆入她的口鼻,而她的帽子也隨著河水溜走了。
李沫儒覺得這是他的陰謀詭計,是為了引他上當,然後像小時候他和張富貴那樣,將對方壓在水中。
可是沒過一會,哪人剛剛還在水面掙扎的雙手就慢慢落入了水中,岸上的老人提醒他他才趕忙游過去。
月光和燈籠映照在水面,黝黑的河水也有了點點光彩隨著李沫儒蕩起的漣漪慢慢散開。
李沫儒潛入水底,看見不遠處一個正在往下墜的人,今日是十六,月亮格外園,以至於李沫儒都已經下潛了一丈了還能看見她慘白的臉色。
李沫儒連忙游過去,手拉著她的脖子,往河岸上游去。
當他將她帶到岸上的時候,李沫儒藉助月光才第一次真正看清楚了她。
烏黑秀麗的長髮溼漉漉的,月光在髮絲上發出點點星光,而長長的睫毛上還有水珠停留在上面。
精緻迷人的五官加上白如冬雪的面板簡直是一副絕美的畫卷。
人群已經將李沫儒和她緊緊包圍了起來,不少男子見到這幅面孔都不由得垂涎一二。
李沫儒見她昏迷了,坐在她身邊輕輕拍打她的臉,喊道:“喂,姑娘,你醒醒,醒醒啊?”李沫儒叫了半天都不見動靜。
眾人都以為她已經溺水而亡了,這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老人,他說自己是郎中。
然後對李沫儒說道:救自縊死,張仲景的《金匱要略》中言道:以手按據胸上,數動之,若已僵,但漸漸強屈之,並按其腹,如此一炊頃,氣從口出,呼吸眼開,而猶引按莫置,亦勿著勞之。
李沫儒道:“麻煩你說點人話。”
老人道:“就是讓你用手按壓她的胸部,然後上下按壓,再捏住鼻子,從口吹氣進去,讓她自己將腹內的水吐出來,恢復呼吸就好了。”
李沫儒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啊,把她放在大鍋上上,拍她的背,現在不是找不到大鍋嗎?等你找到了,屍體都涼了。”
李沫儒請面前的婦女們幫忙,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幫忙的,倒是有不少男的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的,李沫儒白了他們一眼。
李沫儒沒辦法,只好按照這個人教的做,雙手放在暈厥女子的胸前,反覆向下擠壓,然後又捏住她的鼻子,往她嘴裡吹氣。
當他雙手按在女子胸膛的時候,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就好像按在那種加水的麵糰上,這種感覺,很奇特,柔軟而又溫暖。
李沫儒不敢想別的,趕忙按照郎中教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