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川蜀袍哥也圍了過來,一臉戒備的望著孫寅的同時,將馮喜兒圍繞其中。
馮喜兒邁步向著川蜀袍哥走過來,川蜀袍哥不知怎麼滴,看到淡妝、眼神朦朧、長髮挽起清雅搖曳的馮喜兒居然不由自主的略退了半步。儘管他一室恍然,很快的站住,但還是在氣勢上落下了半分。
馮喜兒走到川蜀袍哥面前,如同妻子一般給他一緊衣襟,對著他說道:“孫寅是我爹救的,別的好處沒有,就是忠誠,我雖然不知道皮老闆找我什麼事,但是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如果真是到了需要傳話的時候,希望你能親自來,告訴孫寅。即便是需要準備後事,也要告訴他!”
“不至於!”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一莊重起來,從汗毛孔氤氳而出的氣勢讓人有一種隱隱的服從。
“走吧!”看到川蜀袍哥的模樣,馮喜兒微微一笑,嘴角上翹的弧度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言明的嫵媚。
川蜀袍哥等人隨著馮喜兒走出一品鮮,到了遠處停著的車子前,川蜀袍哥居然不由自主的小跑向前,略微一躬身,給馮喜兒拉開了車門。在剛剛的那一刻,川蜀袍哥感覺到一朵蓮花綻放,如同聖潔的仙子踏月而來。讓他不由得自慚形穢,躬身臣服。
身後的孫寅似乎不察覺一般,自顧自的將所有的桌子仔仔細細的抹了一遍,方才關上門,然後才急匆匆的走到後院的屋子中。
地窖之內,燭光之下,駱鋒正拿著一支筆在白紙上塗畫,上面諸如樂無忌、皮先超、章浩天等人名分別被標上星號或者三角號。
這是他的習慣,多年以來一直保持著,泰山崩於前而不亂,越是亂的時候越應該仔仔細細的拆分各方勢力中間的關係,這樣他才能在亂中取得勝利,或者說是鑽空子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
腳步聲響起,他一愣,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來,抬頭一看,是孫寅,他當即開口問道:“喜兒有什麼事情嗎?”
“馮姐被人帶走了,是皮先超的人……”
“被人帶走了?在你面前嗎?”駱鋒問道。
眼前這個人的身手他雖然沒見過,但絕對不會低到哪裡去,畢竟當年龍四爺親自秘密**,而後又放出去一年,原本回來後打算讓他伴隨身側,做一柄尖刀的,後來因為駱鋒快速的崛起,方才讓他隨著馮喜兒,給馮喜兒做貼身護衛。聽到有人在他面前將馮喜兒帶走,駱鋒第一聯想就是來的人身手肯定不錯。
孫寅沉聲道:“馮姐自願過去的,對方人多,又在咱店裡面。”
“哦?”駱鋒眉頭微微一皺,陷入了沉思。
凹凸俱樂部中一樓的一個包間內,馮喜兒面無表情的品著清茶,房間應該是隔音的,畢竟馮喜兒進來的時候,一樓勁爆的DJ音樂和舞池中來回扭動的年輕人都在點綴著喧囂和熱烈。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一陣爽朗的笑聲自外而來,所謂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致如此。
川蜀袍哥的身後,進來的是皮先超,馮喜兒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在煙海市道上出名的狠角色,沒有所謂的青毛黑臉,甚至還有些乾淨利落,只不過眼神中的戾氣卻難以掩飾。
與此同時,皮先超也在打量著馮喜兒,如果說顧傾城是屬於那種出入上流社會的嬌媚奔放,那麼馮喜兒就屬於那種空谷獨處的幽蘭。
端是一個尤物,更為難道的是,她的眼神中沒有顧傾城那種一迎上來就先讓你融化三份的嫵媚,而是一種純淨。
像皮先超這種久經江湖的人是特別喜歡這種感覺的,顧傾城那樣的妖媚更適合普通人或者說是涉入江湖不深的人,像皮先超這種老油條可以說是見過各色各樣的女人,但是想找那種純淨和嫵媚並存的可是極少數。
畢竟純淨和嫵媚本身就是兩種境界,年少的女子大都純淨有餘,嫵媚不足,而經歷過男人雨露的女子則又風情有餘純淨不足。像馮喜兒這樣的女人,純淨中有一絲絲的嬌媚,嫵媚中卻又有一絲絲的安靜。要不是和樂無忌有約,說不得皮先超都想將她留下,後悔為什麼不早去一品鮮,說不定還能早認識一下。
皮先超破天荒的沒有大大咧咧的耍橫或者陰裡陰氣的玩狠,而是非常客氣的坐下身子,對著馮喜兒一笑道:“冒昧請馮小姐來喝茶,失禮之處,勿怪勿怪!”
“沒事,對於皮老闆的大名,我也是久仰久仰。我做的是小本生意,有個大老闆靠著比啥都強,說不定以後還得靠皮老闆多多幫襯幫襯。”